「我辦事墨兒放心,保管給你賣個好價錢。」
寧湛裂開嘴笑起來,故意曲解夏京墨話中的意思,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夏京墨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他是那個意思嗎?
……
因著腳傷夏京墨一連幾日都沒能出門,和夏清若窩在家裡起先他還很高興,自從他到林大夫的藥鋪幫忙後他們父子一直都是聚少離多,爹爹也一直忙著生計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離開,很少像現在這樣在家呆這麼久。
只是沒多久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自從這次回來後爹爹總是喜歡對著一個地方發呆,與他說話時有時還恍恍惚惚的,對他的看管反倒是變得嚴格起來,尤其是他每次想要出門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攔著。
就像今日,他的腳明明已經好了,可他一提要出去爹爹明顯又緊張起來,夏京墨不明所以,狐疑的看著夏清若。
「爹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還是發生了什麼你沒告訴我?」
「沒,沒什麼,墨兒多慮了。」見夏京墨突然問起,夏清若輕垂眼眸,輕聲解釋了句,「我是擔心你的傷還沒痊癒。」
「爹爹你騙不了我的,這幾天你一直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所以才躲在家裡不出門,還是說怕連累我也不讓我出去?」夏京墨可不聽他忽悠,認真盯著他的神色想要看出些蹊蹺。
他爹向來心疼銀子,自從找到活計掙錢可謂日日勤勉,哪裡捨得耽誤時間,更何況都陪他好幾日了也沒見爹爹提去做工的事,這本就很奇怪,何況現在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攔著他出門,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沒有。」見墨兒這樣誤解他,夏清若眼神閃爍輕聲否定。
「那為何總攔著我出門?」夏京墨更加奇怪了,「不許再找藉口說是因為我的傷,這點扭傷早好了。」
想要繼續編的謊被夏京墨堵了正著,夏清若氣惱的瞪了他一眼,知道總是拘著墨兒也不是事,讓他窩在家裡這些時日他也確實沒什麼好藉口再攔著他不許出門。
看著墨兒一臉認真的盯著自己,又擔心他再追問個不休漏了馬腳,只好裝做不耐煩的擺擺手開始趕人。
「好好好,你愛去哪去哪,爹爹不管你了。」
「你還沒告訴我為何心事重重的?」心裡疑惑未解夏京墨可不想輕易被打發走。
夏清若抬眸,對上夏京墨不解的目光,輕飄飄道:「我是再愁怎麼給你多備些嫁妝,好讓我的墨兒出嫁時不至於太過寒酸。」
說到親事夏京墨小臉一紅,知道爹爹也是屬意阿湛的,現在對自己的親事也不排斥,但突然被爹爹提起感覺自己像是多麼著急嫁出去一樣,臊的他捂著羞紅的臉嬌嗔一聲跑了出去,哪還想著辨別夏清若話里的真假。
「爹爹想的也太遠了。」
看著被自己羞跑了的小郎,夏清若莞爾一笑,不忘又調侃一句,「遲早的事,爹爹也是提前做準備。」
自己生的孩子他還不信治不了,竟然學會質疑他這個做爹爹的了。
將人打發走,夏清若隨即又冷下臉,看著還是耐不住性子往外跑的夏京墨,站在窗戶邊叮囑道:「墨兒,出去多注意安全,早點回來,不可在外面逗留。」
已經跑到院門邊的夏京墨聞言轉身,透過大敞的窗戶看向裡邊略帶愁容的爹爹,心頭奇怪的感覺又升了起來,但爹爹不願說他也不能硬逼著爹爹告訴自己,想著等會找阿湛打聽一下爹爹做工的那家是不是做了什麼讓爹爹為難的事,要是爹爹在那裡乾的不開心下次就不讓爹爹過去了。
賣了那棵人參,他們也算是小有積蓄。
酒樓里沒到飯點的時候跑堂的夥計最是輕鬆,這下午沒什麼生意王小六便蹲在門口的石階上與新來的夥計一起閒磕牙。
這丫頭機靈眼神還好,大老遠就看見夏京墨朝這邊走來,她一瞧著東家的心上人過來,這不是她表現的機會來了嗎!
閒話也不嘮了,拍拍屁股上的灰立馬迎了上去,笑的殷切,「墨公子,可是來找我們東家的?」
夏京墨見是寧湛酒樓里的夥計彎起眸子點頭道:「阿湛在這裡嗎?」
「在的,在的,就算東家不在我也給你找來,我這就領你去東家那,她看見你過來指不定多高興呢。」
聽她說的誇張,夏京墨笑眯了眼,每次遇到這個夥計總是對自己熱情的很,也不知道阿湛在哪找的這麼個嘴甜的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