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小喬總的話,不穿。」林承嗤笑出聲,「那我拿浴巾擦乾身上總沒關係吧?身上都是水,別再弄髒你家的實木地板。」
「嗯,可以。」喬玉鶴說。
神奇,這下倒恢復成正常人了。
林承全程沒回頭,用浴巾在自己身上囫圇過了一遍,剛想習慣性地往腰間一系,反應過來喬玉鶴不讓他穿衣服,那浴巾當然也不行了,隨性隨手一扔,落在地上。
他就是故意給姓喬的看,自己不屑與他計較。臨走前還禮貌地帶上了浴室大門——這門比其他房間沉重不少,沉的感覺都不像是木做的。
走出來才沒多久林承就打了個噴嚏,夏末的郊外夜裡涼,不穿衣服確實有點兒冷,但不至於難以忍受。
摸索了二層的好幾個房間才找到衣帽間,好傢夥,大的跟商場專櫃似的,掛著的衣物卻寥寥無幾,鞋也只有兩三雙,珠寶首飾櫃更是全空,難道喬玉鶴不常住這裡?
林承很快找到了那唯一一套居家服,猶豫是把衣服直接取下來,還是挑著衣架鉤子不碰那衣服好省的姓喬的說他碰髒了衣服。
管他呢?一個男的還這麼矯情,跟公主病似的。
林承直接取下居家服的衣褲,將衣架掛了回去。
回到三樓,發現浴室門打不開了。
林承又嘗試用肩膀頂,心想這門再沉也不至於這樣。
「門被我鎖上了。」喬玉鶴頭頂著毛巾從走廊另一頭的房間走了出來,身上濕透的衣服還沒脫。
林承:……是真不怕冷啊。
「以後那個浴室就不要去了,這是命令。」喬玉鶴明顯在強調,走向他,竟一把接過了他手裡的居家服,「打電話叫許醫生過來一趟。」
林承:?
「看我幹什麼?」喬玉鶴彎了彎眼睛,「我知道我好看,但號碼不在我臉上。」
林承:……自戀狂。
丁殊給過他一個電子通訊里,說是機密,不能外傳給任何人,說白了就是一個圍繞喬玉鶴提供各種服務的名單。
「我沒帶手機。」林承聳肩。
很明顯,林承現在渾身光溜溜的。
「用我的。」說著拋過來一個手機。
林承差點手滑沒接住,彈了一下雙手才抓牢——手機也是濕的,但肯定是那種水下幾十米都能用的高級貨,手感都比一般手機沉不少。
被誤觸的屏幕亮了,居然沒有鎖?
「不兒……」林承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叫醫生過來總得有個症狀吧,不會…是因為我剛才踢的那兩下?」
林承有點兒難繃,這小喬總是豌豆公主啊?碰兩下就得看醫生?
「是唄~驗了傷一個印子扣你一萬,從你的飼養費里。」
林承:……
「順便再讓醫生給你看看,一天暈兩次也是少見,哪次要是起不來我可就虧大了。」
林承:「我剛才那是睡著了!」
「整個人都要滑下去了還沒醒,睡眠質量真好。」
林承:……
「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這樣。」
?
「要不是你把我踹陽痿了,我還真想試一試。」
林承被整的徹底無語,這是一個正常人能隨口說出來的話嗎?就算是正常的陽痿也說不出來這種話……
不過姓喬的居然大言不慚的覬覦上他的屁股了?笑死,也不看看是誰的零件功能正常。
就會嘴上發騷吹牛逼,要做也肯定是自己在上。
「還有,拿幾個冰袋和毛巾到我房間。」
「哦。」林承點頭,肯定是見自己不搭理他,喬玉鶴知道了在自討沒趣,所以突然轉開話題。果然,面對瘋子發言最好的反擊是沉默。
……
一個多小時後,許醫生到了。喬玉鶴良心發現,沒讓他光著身子見人。
林承沒想到來的會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