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霆山看得惹火,卻礙於喬玉鶴的面子不敢表現,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栽在這兒了,煙也不能抽,煩躁地一直在抖腿。
「你喜歡?」
他猛地轉頭,發現喬玉鶴沒在看他,而是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林承。
「喜歡啊。」曲霆山呲牙笑起來,沒必要在喬玉鶴面前裝好人,「誰不喜歡?跳的比小鴨子還騷,真他媽極品。」
「確實。」喬玉鶴居然沒生氣,「沒想到他還會跳舞。」
「哪兒認識的?」曲霆山忍不住好奇。
喬玉鶴沒說話,過了半晌才回他,「你不用等了,骨頭渣都會被我吞下去。」
「喬三,我操.你爹。」曲霆山翻著白眼罵道,「那還問我喜不喜歡干屁?!」
「操吧,操到了我給你錢。」喬玉鶴說。
「……我服。」曲霆山一把撈起旁邊正看得起勁兒的小鴨子,夾在胳膊下站起身,「老子不跟你聊了,看得幾把硬,瀉火去了。」
「去吧。」
「沒幾把就是好,唐僧都沒你能坐得住。」
「唐僧對男的沒興趣。」
「……草。」
……
林承不記得自己都幹了什麼,只記得頭暈目眩的迷幻感覺,他努力睜開眼,還是天旋地轉,又閉眼了好一會兒才有力氣再次撐開眼皮,發現自己正躺在陌生的房間裡。
這裡很小,燈光昏暗,不像是酒店,倒像是隔間,只有一張沙發躺椅,就是自己躺著的這個。
咚咚咚,外面有人小聲敲門。
「先生,打擾了。」是個輕輕柔柔的女聲。
林承嗓子乾澀,沒能來得及說話那人就推門進來了。
「啊,先生你醒了啊。」女服務員驚訝,「您要不再睡會吧,洗浴休息區這邊二十四小時開著。」
洗浴?休息區?
「現在幾點了?」他問。
「凌晨三點四十,先生。」
這麼晚了。
林承扶著額頭倒回了躺椅上,「謝謝了,我想接著睡。」
「好的先生。」房門被關上。
林承緩了兩秒,才發覺自己正一身酒味,衣服粘在身上都快被體溫烘乾了,而且鞋都沒脫。
自己就這麼被扔在這裡,一定是姓喬的不爽他能玩的那麼開,根本沒被羞辱到。
呵。
林承突然覺得褲子不舒服,什麼硬硬的東西正硌在他褲.襠里。
他伸手去摸,結果掏出一個硬紙團。
什麼東西?
將紙團展開,林承瞬間清醒了大半——那是他和魏清的登山照。
照片是他從原來房子裡帶出來的唯一算得上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到了別墅的第二天,他收拾東西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見了,原來是被喬玉鶴給拿走了。
林承越想越無語。
偷我照片還塞我褲.襠里?
喬玉鶴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
第17章 (二合一) 你把我想的太……
第二天酒醒之後,林承就地在Dark Matter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才回去。
進門就看見喬玉鶴正坐在一樓客廳里,一身居家打扮,邊看著一本自印書,邊悠閒喝著涼茶,頭髮放了下來,有點兒長了,細碎地遮著眼。
陽光透過院中林葉的縫隙撒在男人腳邊,一寸也沒能觸及。
「回來了?」喬玉鶴眼睛都沒從書上抬起來,「比我預想的早。」
林承不想跟他廢話,氣勢洶洶地走過去,一把將手裡被揉皺又扯平的照片拍在桌面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偷我照片還塞我□□?是照片招你惹你了還是我招你惹你了?這麼多天沒見著人影兒不說,一出現就搞我,我是連呼吸都觸到你敏感肌了是嗎?」
喬玉鶴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書,看了眼照片,黑簇簇的睫毛一動,掀起眼皮看向他。
「這幾天在外拍GG,加上時裝周,順便轉了轉歐洲那邊的分公司。」
「誰問你這個了?」
「我的行程有保密級別,丁殊不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