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追什麼?
我嗎。
「算了。」夏莞看到樊斯辰被汗洇濕的病號服,嘆了口氣,再次無可奈何地宣布妥協。
每當她用了全部意志決定不再戀戰,鳴金收兵,樊斯辰卻總要無意識地誘敵深入,讓她憤憤不平地舉兵壓境,但最後終不忍心,只得秋毫無犯地偃旗息鼓,憋屈得很。
煩人的狐狸精。
沒有比我更好哄的了吧?
然而,抽出手時,指甲沾了一絲紅線,她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樊斯辰掐出了血。
夏莞忙抽出手。
但樊斯辰卻恍若未覺,如釋重負地為他們拿凳子倒水,好似重獲新生一樣有了動力。
夏莞不露痕跡地抹了指尖,努力讓自己冷靜,坐下認真盤問起這段時間的事。
「你到底怎麼了?什麼時候住的院?為什麼住院?」
「一點小感冒。」
許志奕首先不信,「哥們兒別逗了,我記得你小時候不吃藥感冒都能挺過去,現在倒是變成豌豆公主了?」
夏莞的眼神更加銳利,仿佛要將樊斯辰看穿。
樊斯辰有點苦惱,怕她一個不高興又要走,酌情解釋道,「還是有些嚴重的,可能前兩年的病毒雖然過去了,但免疫力下降了一些。本來是酒局應酬,喝了點酒又吹了風就感冒了,後來發燒,還有點貧血,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反正我哥也在這兒,來住院修養得快些。」
理由豐富,看似只是些不太嚴重的小毛病,恰巧趕到了一塊兒。
夏莞仔細琢磨這其中的真假,覺得差不多可信。
「你酒量能有多好?比你哥好點?」夏莞無不調侃他們兄弟倆的一杯倒,「你又不是我們打工族,整個金皖,你不想喝的酒,誰還能逼你不成?」
「嗯嗯,下次一定不喝了。」樊斯辰非常聽話的樣子。
夏莞總覺得他在裝乖,但又沒有辦法。
「我還以為你跟我生氣故意躲著我。」夏莞坦率地說了出來,帶著一絲委屈。
「啊?」樊斯辰搖搖頭,一副她為什麼會這樣想的表情。
如果再從頭掰扯,又是你憑什麼說我哥壞話這樣小學生一樣矯情的糾纏,反正誤會已經解開,樊斯辰又是這副模樣了,她索性懶得再提。
「以後我打給你的電話必須……」夏莞想了一下,「接起來,或者在二十四小時內回撥。」
樊斯辰點點頭,覺得夏莞好像更霸道了,不知道她本就如此,只是像他一樣戴了面具,還是說她真的成長得太快了。
他沒說過,從第一次見夏莞之後,就覺得她好似一顆石縫中的松籽,總有一天會衝破束縛,穿雲裂石,達到凌雲之巔,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那是他永遠不可能達到的程度。
人各有命。
樊斯辰想著,在夏莞第二遍命令後,從善如流地俯首稱臣。
他們又去看了1408的樊斯聿。
恰巧盧鳳鳴也在,當她的眼神落在夏莞身上時,那一瞬間的目光流轉,帶著幾分審視與探究,卻沒有人注意到這細微的反常。
小時候在大院的時候,許志奕就聽說過當初樊太太的赫赫威名,而且樊宇有今天,除了站對了時代風口,也有很大部分與原因是當初沒離婚前她的功勞。
許志奕規規矩矩地鞠躬說了阿姨好,就像他小時候有一次抱著皮球去她家找樊斯辰玩,還是一樣的緊張。
懂禮貌的漂亮小孩到哪兒都受歡迎,盧鳳鳴招呼他坐下,還準確地叫出了他的名字。這倒是讓許志奕頗為意外,腦洞大開地腦補出家裡長輩或許和這位還有什麼淵源?但怎麼從未聽說過。
「小辰,一會兒我請同學們出去吃個飯吧?」
好似一位見了孩子同學的,最正常不過的家長。
樊斯辰卻四肢僵硬,不敢相信這是從盧董口中說出的話,簡直像是看了恐怖片,一時做不出反應。
夏莞察覺到樊斯辰的異樣,立刻擋在他身前,禮貌而堅決地替他回答,「謝謝阿姨,但是不用客氣,我們呆一會兒就走。」
常年身居高位,膽敢忤逆她的人幾乎沒有,盧鳳鳴如同被挑釁的雌獅,眼底閃過一絲怒意,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但她很快就控制住情緒,站起身,語氣不咸不淡,「行吧,小孩子家家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但是,」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夏莞,意味深長地說,「若是別有所圖的玩意兒,再微不足道的螻蟻也得斬草除根,是不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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