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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原本裝模作樣的洪喜霞真來了氣。

她這麼做都是為了誰啊。

張遠洋不感激也就算了,反倒還來指責她,簡直狼心狗肺!

「不知好歹的東西,」洪喜霞往張遠洋胳膊上重重一拍,憤憤罵道:「你單著吧,你就單著,打一輩子光棍!」

院子裡一堆稻草堆成小山,洪喜霞沒心情繼續擰草把,一扭身往屋裡鑽,氣得躺床上閉目養神,誰也不理。

留下的爛攤子總得有人去收拾,張行舟轉身要往外走。

張遠洋叫住他,「你準備去哪?是不是要去薛家?」

「嗯。」張行舟無聲嘆息,「這事總要說清楚。」

他答應過要給薛子蘭一個交代,只是……現下倒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如實吐露的話,讓薛子蘭知道他媽存著把她介紹給他大哥的心思,恐怕她以後相處會尷尬。

這個措辭得好好組織一下。

「你不要去,我去吧。」張遠洋從房裡隨意翻出一件短袖套上,用五指當梳子薅薅頂上一團亂麻的頭髮,一本正經道:「這種事情,你不方便出面。」

提錯親這種事,澄清就意味著得罪薛子梅,去澄清的人註定要受到薛家一頓審視與指責。

張行舟以後是要做薛家女婿的人,現在過去澄清,只會平白無故拉仇恨。

這不合適。

拉仇恨的工作只能薛家另外的長輩過去。

張行舟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他父親走得早,母親跟他置氣,大哥又剛被撮合給他媳婦,他孤立無援,只能自己去。

不過他大哥看上去並沒有將母親的提議放在心上,也並不領母親的情,他斟酌一番,決定採用他大哥的意見。

「那就麻煩大哥去薛家好好談談。這一去肯定要聽些指責的話,大哥怕是要受些委屈。」

準備出門的張遠洋一聽這話,嗤笑:「喲,那正巧了,聽了這麼多年閒話,我臉皮比城牆還厚,委屈是不可能委屈的。」

這點指責難道比村裡的嘲笑還折磨人?

這麼多年他都挺過來了,這點委屈只能算是芝麻綠豆。

「那麻煩大哥你把話說得圓巧一些,」張行舟想好措辭,「就說是咱媽和王嬸子交代的時候嘴瓢說錯了,心裡想的是子蘭,說成了子梅。」

這藉口聽起來離譜,但總比如實相告要好得多。

「行了,我知道的。」張遠洋拍拍張行舟胸膛,順手從他胸前口袋裡掏出半包煙,抽出一根點燃,吞雲吐霧地愜意出門,揚手揮別。

「走了。」

——

薛家正面臨一場暴風雨。

坐在堂屋中央的黃玉美斜眼瞟向站在門口的人,冷言冷語:「喲,這不是要去縣城打工的小姑子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還以為起碼三天後你才找不到工作灰溜溜回來,沒想到不到三個鐘頭你就回來了,看來是我高估你了啊。」

「行了行了,」薛子勇把懷中哭喊的兒子往黃玉美手上一塞,「壯壯餓了,先給他餵奶吧。」

打完圓場的薛子勇轉身將薛子蘭拉進門,端起一副大哥的架勢,語重心長地教育:「以後可不能一聲不吭跑掉,家裡人都會擔心的。」

家裡人都擔心,但沒一個去追她。

薛子蘭看破不說破。

「行啊,就你會當好人是吧?」黃玉美撩起左邊衣服準備餵奶,看到薛子勇舔著臉做和事佬,心裡氣不打一處來,「院子的柴劈完了?劈完了去割豬草,一大堆事要做呢,你還有時間杵這裡閒聊?」

薛家向來是黃玉美當家,薛子勇怕老婆。

平時犟兩句嘴也就算了,黃玉美真要動怒的時候,他是不敢吱聲的。

眼下黃玉美已有動怒的趨勢,為了避免觸霉頭,薛子勇沒接話,悶頭往後院走,走時朝薛子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看情況放機靈點。

決定回來就做好了受大嫂冷嘲熱諷的準備,薛子蘭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她沒去看給孩子餵奶的大嫂,拎著行李包走向房間。

沒走兩步,薛子梅從後院躥出來,熱情拉住她的手,「哎呀,你可回來了!這個家沒你不行啊!」

大嫂的冷眼和大哥的打圓場都在薛子蘭意料之中,唯獨薛子梅的反應出乎她意料。

突如其來的過剩熱情讓她頗有些不自在,還沒等她適應這份姐妹情深,薛子梅拉著她往廚房走,「快快快,鍋里正燒著呢,等你救場,沒你不行!」

薛子蘭神色冷下來。

原來「沒你不行」是這個意思,這個家離不開她的只有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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