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害的,也是她家裡人張遠洋害的,他們總歸是一家人,我生她氣怎麼了?」
「我想你搞錯了,我坐牢也不是張遠洋害的,是我自己害的。」
若不是他自己貪財,怎麼會和張遠洋一起幹這種事。
他自己意志要是足夠堅定,怎麼會被張遠洋幾句話就忽悠得上了鉤。
再說了,那張遠洋也不是故意挖坑給他跳,人家是實實在在想帶他發財,只不過吃了沒文化的虧。
當初要是懂點法律,找個律師諮詢一下怎麼規避風險,兩人說不定不用坐牢,早就實現財富自由了。
他出來後,聽說連累得張行舟都沒了工作,心裡也是內疚得不行。
明明是他和張遠洋的主意,最後反而害了行舟。
唉……也是間接害了子蘭。
週遊應承薛子蘭的請求,多少有些補償的心理。
他知道薛子蘭來請他幫忙,也同樣是懷著補償的心理。
這樁事並沒有影響他和張行舟一家的關係,倒是他母親,一直耿耿於懷,「媽,你以後別這樣對子蘭說話,子蘭是個踏實的人,她讓我給她幫忙,還給我開工資,也是看我閒在家裡沒事做,想幫幫我。」
週遊母親不吭聲了。
她何嘗不知道薛子蘭是個踏實的性子,只是……她心裡的怒火哪有這麼容易消。
「行吧行吧,你愛去就去,我不管了。」
——
幾天後,薛子蘭收拾著房間的衣物,準備搬家。
城裡的房子看好了,是一套二居室的60來平米的小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客廳、廚房、衛生間,全都具備,生活很是便利。
月租已經付過,她打算儘快搬進去。
結婚時候的家具還是全都放在家裡,只裝一些換洗的衣物和一些日用品過去就行。
正收拾東西的時候,洪喜霞來敲她房間的門,「子蘭啊,咱們全都去城裡住,萬一行舟哪天回來……」
「沒事,他要是回來,在咱們村里可是轟動的大消息,總會有人告訴他咱們的下落。」
這話逗得洪喜霞哈哈大笑,「你說的在理,那行,咱們不管他,全部去城裡住咯!」
她推出三輪車,將鏈條打了油。
收拾好的包裹被堆放到三輪車上,薛子蘭抱著小孩坐在車內,洪喜霞在前面蹬車。
三代人擠在小小的三輪車上,迎著清晨的朝露,離開久居的鄉村,一齊往城裡進發。
幾個鐘頭後,晃晃蕩盪到達地點。
搬整行李,收拾新居,又花了一個時辰。
一切收拾妥當,向來穩健的洪喜霞也累得連連喘氣,癱坐在椅子上歇息。
她望著潔白的牆壁,刻著花紋的木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以及窗外鬱鬱蔥蔥的樹叢,心裡說不出的舒坦。
很久之前她就幻想著要來城裡居住,那時候想沾沾女兒張千帆的光,來城裡風光一陣子,回去後好在那些沒見過世面的鄉村婦人面前顯擺。
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後沒指望上自己兒女,反倒是兒媳婦替她圓了這個夢。
洪喜霞頓時感慨萬千。
既然沾了兒媳婦的光,以後要多替兒媳婦分擔一些事情才好。
「對了,週遊那邊的事情談妥了嗎?」洪喜霞想起這茬事。
「談妥了。」那天晚上,週遊抽空來家裡和她商量了一下工作的事項,週遊表示沒什麼問題,隨時可以上崗。
「那就好。」洪喜霞安心下來,隨口問道:「你給他開了多少工資。」
薛子蘭比了四根手指。
「這麼多?」洪喜霞脫口而出後,遮掩似的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聽你說按照市場的價格開工資,我尋思現在城裡人也才三百來塊錢一個月,你給他開個三百塊已經足夠了。」
張千帆和崔志強作為廠里的正式工,也才三百多塊錢。之前張行舟轉正後,也是三百多塊錢,市面上的價格是三百塊錢才對。
四百塊有點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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