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鵬得知的時候很是羨慕,他也想有個有錢的姨夫!
「那既然是你表姐對象的妹妹,你去報復人家小姑娘,是不是不太好?」
霍烯哂笑,「八字沒一撇呢,我表姐和她對象也不一定走得下去。」
據他所知,他姨夫一家對這個准女婿不甚滿意,他們更想表姐找個本地對象。
所以最後能不能在一起也未可知。
既然這樣,他幹嘛要對這個表姐對象的妹妹客氣?
「說得也是。」余飛鵬也是正兒八經的北城人,知道這里的女孩家裡通常只會嫁給本地人,心裡稍稍放寬,他蒼蠅搓手,迫不及待地問:「那你要怎麼報復人家?」
這問題把霍烯難住了。
他哪裡知道,他從小到大又沒找過女人的茬。
「等我想想。」丟下這句,霍烯拖著步子往房間去,真開始冥思苦想。
另一邊,還不知道自己即將被報復的張素正在宿舍里整理床鋪。
宿舍是四人寢。
其中兩人是本地人,面目有些高冷,另一個女孩程梨是外地人,熱情活潑。
張素整理床鋪時,熱情活潑的程梨端著臉盤進來,很是興奮地邀請:「操場上有人彈吉他,擺蠟燭表白,咱們等會兒去看看吧?」
宿舍里無人回應她。
另外兩個室友相視一笑,臉上擺出不屑一顧的神情。
「這有什麼好看的,爛俗的套路,我在高中不知道見過多少回了。」
「對啊,這種人只想博關注而已,也不問人家女孩喜不喜歡這種惹人注目的方式。」
……
兩句話惹得程梨面紅耳赤。
來自小地方的她從來沒見過陣仗這麼大的告白儀式,很想湊湊熱鬧,沒想到被潑了一盆冷水。
她窘迫地站在床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得蹲下身子,裝作放臉盤,背過身不讓人瞧見她發燙的面孔。
「我跟你去吧。」鋪著床單的張素突然開口。
程梨聞言,瞄了一眼另外兩位室友,頗不好意思地回絕張素:「要不還是算了吧,萬一人家女孩不樂意,我們過去湊熱鬧是給人添麻煩。」
「不去看怎麼知道人家女孩不樂意呢?憑空猜測嗎?」
張素說話聲調淡淡的,一句話卻擲地有聲。
這擺明了是內涵另外兩位室友,兩位室友坐不住了,厲聲質問:「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在說我?」
張素繼續鋪著自己床單,緩緩回應:「你想多了,我在說程梨。」
「你!」另外兩位室友無可辯駁,氣得瞪她一眼,相繼走出宿舍。
等人一走,程梨一顆提著的心七上八下,她湊到張素麵前,打量這個和她一樣屬於外地來的學生,好奇地問:「你不怕得罪她們嗎?」
「為什麼要怕?」張素抬起眸子,淡淡地問。
這句話把程梨問住。
是啊,她為什麼要怕本地室友呢?
她也說不上來。
來北城上大學之前,她就聽人說過,這里本地人非富即貴,家裡背景很深,最好不要輕易得罪,所以對於宿舍中兩個本地舍友,她一開始就奔著討好的態度去的。
可惜人家並不領情。
人家一不領情,她就犯怯,仿佛對不起人家似的,話也不敢大聲說,事也不敢利索做,處處不自在。
她很好奇地上下打量張素,「可是我聽說,這里本地人的背景都挺深,要是不小心得罪,怕是不好。」
張素笑起來,「我們生活在法治社會,你不違法不犯罪,你怕背景深的人做什麼?」
話是這麼個道理,可是……程梨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她只能歸結於自身性格,「可能我膽子比較小,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謹慎一點為好。」
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張素麵前勸她要謹慎,想她從小到大謹慎過頭的性格,沒料到也會被人評為不夠謹慎。
張素停下手中的動作,糾正:「謹慎不意味著怯弱,更不意味著低人一等,謹慎是指不輕易做出決定,在深思熟慮之後才行動。」
「瞧不起你的人,你也沒必要給好臉色,不予以反擊,對方會認為你好欺負,在日後的相處中會處處壓你一頭,及時表明強硬的態度以避免日後被欺負,這未嘗不是一種謹慎。」
一席話如雷貫耳,程梨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