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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梁苒又補充了一句:「你說,是麼?」

趙悲雪面無表情,但他的眼神輕輕晃動,顯然是因著梁苒舌燦蓮花,十三年的天子可不是白做的,辯才十足出眾,令趙悲雪堅固的心防,出現了絲絲裂縫。

梁苒將帕子放在案几上,輕輕往前推:「你自己擦,食慢一些,別嗆著。」

趙悲雪一手牢牢抓著炙肉,掌心裡都是油花,那塊炙肉好像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如何也不肯鬆手,呆呆的看著被推過來的帕子,喉嚨再次上下滾動,這一次滾動的十足艱澀,然後慢慢伸出另外一隻手,將那隻輕飄飄、軟綿綿、滑嫩嫩的帕子托起來。

帕子是上好的絲絹織成,是織造曹精挑細選,專門進貢為新天子即位所用。雪白而矜貴的模樣,與梁苒如出一轍,無比神似。

趙悲雪張了張口,沒有吐出一個字,眼圈突然先紅了,眼眶一瞬充滿了剔透的濕氣。

哭了?

梁苒一愣,結結實實吃了一驚,未來的北趙皇帝,冷血無情弒父上位的趙悲雪,竟然哭了?

趙悲雪終於丟下了那塊油乎乎的炙肉,將手掌反覆在自己的衣衫上蹭了兩下,確保沒有污漬,這才雙手托起帕子,嗓音沙啞而哽咽的說:「沒有人……對我這麼好。」

梁苒恍然大悟,看來是寡人裝的太像,竟把上輩子的死敵感動哭了。

凝視著趙悲雪的淚花,梁苒的心竅燃燒起來,血液莫名逆流,甚至後脊也爬起一股麻嗖嗖的感覺,或許那便是興奮罷,畢竟趙悲雪的淚水,真真兒是少見。

趙悲雪並未發現梁苒的表情變化,將手帕愛惜的疊起,貼身收在衣裳里。

「你收起來做什麼?」梁苒笑說:「那是給你拭污的。」

趙悲雪搖搖頭,用寬大的手掌壓著胸口的衣襟,執拗的將手帕珍藏起來。

「罷了。」這並非重點,重點是……梁苒微笑:「多食一些。」

多食一些,迷藥和春藥才好發作。

趙悲雪用了晚膳,梁苒全程都沒有動一口,只是「慈悲」的微笑,托著腮,靜靜的看著這隻飢餓的小野狼,踏入自己的圈套,然後被狠狠鉗住,掙扎無果。

果然……

迷藥的勁頭犯上來了,趙悲雪吃飽了肚子,漸漸覺得眼皮很重,腦袋很沉,睏倦好似海浪,一浪比一浪兇猛,不斷的拍打而來,消磨著趙悲雪的理智。

梁苒寬慰說:「肚子裡有了食兒,是不是困了?也是,那些內監如此欺負你,你怕是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罷?」

梁苒循序誘導的說:「今夜……你便在此處安心歇下。」

趙悲雪的眼神更加混沌,胡亂的點點頭,咕咚——

向後一仰,歪歪斜斜的倒在軟榻上。

梁苒長身而起,居高臨下的看著趙悲雪,謹慎的看了一會子,這才用雪白的靴子尖輕輕踢了踢,試探的說:「趙悲雪?」

昏迷中的趙悲雪一動不動。

「呵。」梁苒輕笑出聲,迷藥還真是好用呢。

他走過去,撕拉一聲將趙悲雪的衣襟撕開,舉止可以說得上粗魯,毫不留情。快速扒掉,用趙悲雪的衣襟將他的雙手分別綁在軟榻的帷幔之上,固定牢靠。

又扯下趙悲雪的衣帶,纏住他的眼目,確保趙悲雪便是突然醒來,也無法行動,不可視物。

一切萬無一失,梁苒終於有空閒欣賞自己的「獵物」,那頭小野狼,以一種獵物的姿態,毫無保留的仰躺在軟榻上,任人魚肉,但憑宰割。

「嗯……」梁苒評點的說:「生得……還真不錯,有幾分姿色,勉強算是一件尚可的頑物罷。」

呼——

梁苒吹滅了燭台,整個大殿瞬間陷入昏暗之中……

誰?

趙悲雪從混沌中朦朦朧朧的醒來,他想動彈,雙手卻被牢牢的桎梏,雙臂展開,根本無法合攏,這樣的姿態實在太過危險。

窸窸窣窣,是衣料摩擦的聲音,是衣袍滑落的聲音,還有因為顫慄而喘息的聲音。四周太過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趙悲雪的眼睛上又蒙著厚厚的衣帶,一點子光亮也透不進來。

無法視物,令他的感官更加敏感,尤其是觸覺。有什麼東西,比他的體溫微涼一些,水蛇一樣纏了上來,慢慢坐在趙悲雪身上。趙悲雪朦朧的聽到帶著哭腔的哽咽,然後是急促的吐息,隱忍又無助,耳邊還有規律的響動,那是軟榻帶動帷幔輕輕搖曳的聲音。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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