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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苒歪了歪頭,說:「你怎麼了?如何出了這麼多汗?」

說著伸出手,輕輕的為趙悲雪拭汗。梁苒知曉,趙悲雪在做最後的掙扎,寡人只需要給他一點點小小的甜頭,便可完成系統的任務。

在梁苒的手指接觸到趙悲雪滾燙皮膚的一瞬間,嘭——

趙悲雪似乎再難以忍耐,苦苦支撐的理智,轟然碎裂坍塌,他的脖頸青筋暴怒,一個翻身猛地將梁苒壓在榻上。

「唔……」梁苒輕呼了一聲,昨夜留下的酸疼還很鮮明,趙悲雪滾燙的體溫,令他不得不回憶起昨日的荒唐之事,一股細細密密的酥麻從脊椎竄起,直逼頭頂。

梁苒仰躺在軟榻上,鴉發微微散亂,故意鬆散的衣帶不負梁苒的期盼,終於倏然滑落,雪白的領口、雪白的前襟簌簌散下,白皙細膩、微微透露著殷紅的肌膚,一寸寸若隱若現。

梁苒對上趙悲雪嗜血的狼目,並沒有懼怕,他的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焦急,多一分則顯做作,少一分則顯無趣,以退為進的引導趙悲雪,輕輕喘息說:「快放開,你要對寡人……做什麼?」

第11章

果然,梁苒這句話一出口,趙悲雪的吐息更加粗重沙啞,眼神更加的深邃陰霾,仿佛隨時都會將梁苒撕碎,啃得連骨頭渣子也不剩下。

而這就是梁苒所要達到的目的……

趙悲雪的雙眸充滿渴望,一點一點的低下頭,梁苒能感覺到不停逼近的吐息,如此炙熱,滾燙的猶如那晚一般,竟是令梁苒泛起細細的冷顫,一股食髓知味的衝動襲上腦海。

雖剛開始是疼了一些,但後面感覺尚可,左右都是要做的,梁苒自不是矯情之人,只是象徵性的稍微掙扎了一下。

「梁苒……」趙悲雪沙啞的嗓音在梁苒耳畔響起,若有似無的廝磨,兩人唇瓣之間的距離一寸寸縮短,便在即將觸碰的一瞬……

趙悲雪的眼神突然開始掙扎,隱忍、痛苦,仿佛從泥沼中掙脫的野獸,猛地鬆開梁苒,突然調頭跑出紫宸殿。

「趙……」梁苒甚至沒能喚出他的全名。

食了那麼多進補壯陽之藥,箭在弦上,眼看著梁苒便能完成系統任務,趙悲雪這是要去何處?

梁苒快速從榻上下來,攏了攏自己單薄的衣衫,追到紫宸殿大門口,便聽到「噗通——」一聲,緊跟著是內監與宮女驚慌的大喊。

「趙皇子跳水了!」

「快救人啊!」

「水裡還結著冰呢!」

梁苒定眼一看,趙悲雪野狼一般從紫宸殿衝出來,竟然一頭衝到不遠處的湖水邊,天寒地凍的不由分說,往凍著冰渣子的湖水中一跳,嚇得旁邊的內監宮女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梁苒:「……」

為了壓制住大補藥的烈性,趙悲雪大冬日裡的跳湖了?

梁苒險些被氣笑,揉了揉額角,乾脆一甩袖袍轉身入了紫宸殿,回太室歇息,躺在龍榻之上,喃喃自語的說:「趙悲雪這個狂徒……」

梁苒是早產兒,自小身子弱,這一日從上京到蕭山來回奔波,尤其昨日裡還是梁苒兩輩子的第一次,身子實在吃不消,一沾上柔軟的頭枕,很快便沉入香甜的睡夢之中。

一夜無夢,沉沉的睡了一個好覺,今日也無需朝參,梁苒再睜開眼目的時候,已然日上三竿,冬日的暖陽透過戶牖,傾灑在頭枕之畔,讓梁苒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嘆。

真好,寡人還是大梁的一國之君,寡人的大梁江山尚在……

梁苒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支起軟綿綿的身子,自行更衣完畢,這才推開太室的大門,準備喚宮人來伺候盥洗。

太室的殿門一打開,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跪在門口,險些嚇了梁苒一跳。

是趙悲雪!

趙悲雪一臉冷漠的厭世感,整個人似乎都是灰白色的,不染一點點菸火氣息。雙膝跪在地上,垂著頭,不知在太室門口跪了多久。

趙悲雪聽到動靜,立刻抬起頭來,整個灰白色的身軀突然染上了一些淺淡的顏色,富有了一點點生氣,一雙狼眼變成了狗眼,希冀又渴望的盯著梁苒。

梁苒奇怪:「你跪在這裡做什麼?」

趙悲雪乾裂的嘴唇微微抖動了一下,低聲說:「昨晚……我險些做了褻瀆你的事情,我是來向你請罪的。」

梁苒在心頭笑起來,險些?多虧了你的險些,寡人的系統任務沒有完成。

他的眼皮抽動,面上卻掛起溫柔的微笑,好似一個大度的君王,親手扶起趙悲雪,嗓音猶如春風一般沁人心脾,說:「無妨,定然是昨日醫官署開的湯藥,太過烈性,你又如此年輕,皆是人之常情,寡人又怎會因為這點事情怪罪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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