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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是茶盞掉落在地上的聲音。趙悲雪手掌一滑,涼茶脫手而出,破碎的瓷片與黑色的龍袍交織纏綿在一起,但趙悲雪再也顧不得這些,險些撞倒扇屏,大跨步來到榻邊。沒有了繁冗龍袍的遮掩,梁苒雪白的裡衣片片剝落,凌亂而慵懶的掛在小臂之上,斑斑駁駁的曖昧吻橫陳在那樣纖細的身子上,猶如細膩雪色之中的點點梅花。

「是你?」趙悲雪看見那些吻痕,黑色的眼眸狠狠一震:「那夜之人果然是你。」

蕭山離宮的那一夜,其實趙悲雪有所猜測,與他發生干係的人正是梁苒,只不過第二日便被梁苒否定了,梁苒還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趙悲雪參不透他在想什麼。

梁苒黑色的鴉發被汗水浸透,雙眼迷離,氤氳著朦朧的淚花,吐息滾燙的說:「趙悲雪,寡人要你。」

趙悲雪這一次沒有說話,只是越過玄黑色的龍袍,一步步走向梁苒……

蘇木親自帶著大宗伯去換藥,可想而知,一向雷厲風行,行事果斷的虎賁中郎將蘇小將軍,竟然「笨手笨腳」,大宗伯的骨折本就還在疼痛,被這樣一折騰,年紀又大了,自然是吃不消的,哪裡還能想到對梁苒使壞?被幾個貼心的長隨攙扶著,早早出宮去了。

蘇木看著大宗伯半死不活的背影,這才沉下臉來,收斂了笨手笨腳的作風,轉頭往紫宸殿前去復命。

蘇木來到紫宸殿,大殿門口竟然沒有內監和宮女伺候,不知是不是被遣走了。他一路走進紫宸殿,來到太室門口,恭敬的作禮:「臣蘇木謁見君上。」

太室的室門緊閉,咚!卻傳出一聲輕微的響聲,緊跟著平靜的室門輕輕顫抖了一記,隱約有急促的吐息聲隔著一道門板傳出來。

蘇木奇怪的說:「君上?」

太室之內平靜了一瞬,靜悄悄的,無人回應蘇木。

蘇木更加奇怪,輕輕叩門:「君上?君上您可在裡面?是否遇到了什麼?」

他愈發的焦急,難道是大宗伯搞的鬼?可大宗伯已然被送出宮去,不可能這般快折返回來。

蘇木朗聲說:「臣失禮,君上,臣要進來……」

不等蘇木推門,梁苒的嗓音終於響起,帶著一股急促,尾音不可抑制的顫抖:「不要、別進來。」

蘇木立刻釘住腳步,恭敬的說:「是,君上。」

梁苒的聲音再次響起,比方才還要急促,甚至隱約有些哽咽,斷斷續續的說了怎麼又,不要再這六個字,很快又歸為平靜。

蘇木緊蹙眉心,擔心的說:「君上您沒事罷?」

隔了良久,蘇木還以為梁苒沒有聽到,剛想再問一次,梁苒的聲音終於回答:「寡人……寡人無礙,只是有些唔乏了,想燕寢了,蘇木你……幫寡人盯緊了大宗伯,退、退下罷。」

蘇木不疑有他,回答說:「是,君上保重龍體,臣告退。」踏踏踏……是蘇木離開的跫音。

跫音遠去的那一刻,太室門板發出嘭的一聲,梁苒再難以支撐,後背死死抵住寬闊的室門,膝蓋酥麻的幾乎無力支撐,軟綿綿的向下坐倒。趙悲雪一把摟住梁苒的腰肢,在趙宮中做慣了苦役粗活的手臂肌肉流暢強壯有力,單手便將人抱起。

「阿苒,阿苒……」趙悲雪一聲又一聲,不厭其煩的喚著他,活像見了血腥的野狼,任是誰也無法阻止他獵食。

梁苒勉強睜開疲憊的雙眼,殷紅的眼角掛著尚未乾涸的淚痕,氣息游離,卻執意說:「……喚寡人君上。」

趙悲雪並沒有任何異議,雖生得好似一頭不服管教的野狼,卻意外的乖順,年輕的臉孔俊美又稚氣,聽話的沙啞喚著:「君上。」

不知是不是中了藥的緣故,梁苒只覺得這聲君上令自己通體酥麻,讓上輩子的死敵、未來的敵國皇帝這般低聲下氣的喚自己,梁苒的心竅陡然生起一股滿足與興奮。

趙悲雪的種,梁苒疲憊昏睡過去之時,幽幽的想著,寡人借定了!

第15章

累。

好累,精疲力盡。

梁苒沉浸在幽幽的昏睡之中,酸軟的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眼皮沉重,努力睜開好幾次,終於艱難的醒了過來。

「你……」一道聲音從耳畔傳來,帶著一點點不確定,輕聲問:「你醒了?」

因著昨夜的折騰,梁苒此時腦海中渾渾噩噩,還沒有徹底醒過盹兒來,眼神朦朧的望著那說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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