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郁笙慢慢走過去,馮沖是練家子,立刻便聽到了聲音,警戒的回頭看。
「怎麼是你?趙郎君啊,這不是我妹夫麼?」
趙郎君、妹夫……世子郁笙尷尬的笑笑,姓趙的郎君並非自己,妹夫更是擔不起。
馮沖沒個正形兒,打趣說:「你怎么半夜三更的出來了?哦——我知曉了,是不是被娘子趕出來的?你這榆木疙瘩,娶了一個天仙般的夫人,也是,難怪會被趕出來。」
「我警告你,」馮沖變臉似的,虎起一張英氣的臉面,手裡還握著錘頭,嚴肅的說:「如今阿苒是我妹妹了,你可要事事順著她,處處讓著她,只許她對不起你,不許你做對不起她的事兒,可聽清楚了?」
世子郁笙:「……」這位馮少郎主的標準,好似不太一樣。
「問你話呢,聽清楚沒有,大舅子跟你說話,你總得點點頭罷?」馮沖咄咄逼人。
世子郁笙自然無法回答他,也沒有點頭或者搖頭,而是上前一步,從馮沖手中抽出那隻錘頭。
「誒,你做什麼?」馮沖奇怪:「拿走我的錘頭做什麼?我還要修籬……」
不等他說完,世子郁笙握著錘頭,分明是那樣文質彬彬的模樣,左邊咚咚敲了兩下,右面咚咚敲了兩下,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又把錘頭交還給馮沖。
馮沖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張大了嘴巴,這便是傳說中的「呆若木雞」,後知後覺的指著籬笆,結結巴巴的說:「你修、修好了?」
世子郁笙點點頭,用手比劃著名,他用斷掉的籬笆作為楔子,楔住了其他幾個籬笆,如此一來就能修補,又能加固,還用手晃了晃,示意風再大也不會斷掉。
「是啊!」馮沖恍然大悟,滿臉驚喜:「我怎麼沒想到要這麼修補呢!這太精妙了!」
馮沖歡心之餘,臉色尷尬的說:「好罷,算你這個妹夫還有點可取之處。」
「阿嚏!」世子郁笙打了一個噴嚏,連忙用袖袍遮掩。
馮沖說:「天色這麼黑了,外面又冷,你趕緊回去罷,便算是惹了阿苒不歡心,你賠禮道歉便是了,真誠一些,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
他說著,將自己的罩衫退下來,披在世子郁笙的肩頭,嫌棄的說:「就這單薄的小身板,你可得好好兒練練。」
世子郁笙連忙作禮,想要將罩衫還給馮沖,馮沖卻不在意,揮了揮手裡的錘頭說:「改明兒我再去請教你這些技藝啊。」
世子郁笙點點頭,朝馮沖微笑了一記,示意可以。
馮沖的技藝一看便是自學的,學得倒是有模有樣,不像是世子郁笙,從小便有宮中頂好的師傅教導於他。世子郁笙覺得,若是稍加點撥,馮沖定然是個好苗子,往後大家還可以一起交流心得。
馮沖也要回去了,揮手說:「你快回去罷。」
世子郁笙與馮沖告別之後,披著那件罩衫便往回走去,他的步伐有些猶豫,也不知君上用膳完畢了沒有,趙皇子回去了沒有,若是再撞見什麼尷尬的場面,那實在……
想到此處,世子郁笙不免紅了臉,他的麵皮本就薄,這二十年又埋頭司空的各種技藝,對於情愛之事知之甚少,實在不敢想,使勁搖了搖頭,把那些有的沒的從腦海中驅散。
沙沙……
是輕微的響動。世子郁笙一愣,迷茫的朝著昏暗看去。
馮宅很大,但是如今時辰不早了,入夜之後僕役都回去歇息,沒有人在外面閒逛,這時候怎麼會有人?
世子郁笙眯起眼目,戒備的順著聲音往前查看,簌簌——果然不是幻聽,真的有響動,一條人影鬼鬼祟祟的潛伏在黑暗中。
「啊……」世子郁笙睜大眼睛,只是發出一個無意義的單音,突然眼前一黑,猛地栽倒在地上。
嘩啦——那將搪風的罩衫,撲簌從世子郁笙的肩頭滑落,掉在地上,沾染了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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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手可以加1點懷孕進度,擁抱可以加5點懷孕進度,深吻可以加10點懷孕進度,至於交合,可以加高達30點懷孕進度。
梁苒粗略一算,只需要今天一夜,將懷孕進度刷滿也不是問題,那寡人的兒子,豈不是明天便可以出世,什麼懷胎十月,甚至懷胎一月都需要。等完成了系統4級任務,寡人的兒子便可以瞬息成長,為大梁建功立業,開疆擴土!
梁苒心竅中盤算的清楚明白,似乎再也等不及,反而最為焦急的那個人是他一般。
梁苒對上趙悲雪那雙無盡渴求的眼神,微微揚起白皙細膩的下巴,語氣之中儘是帝王的傲慢,吩咐說:「親寡人。」
趙悲雪得到了應允,哪裡有不從的道理,一把抱住梁苒,將人抵在軟榻之上,唇齒廝磨,發瘋一般攻城略地。梁苒起初還秉承著帝王的傲然,但很快腰肢酸軟,一陣陣的酥麻湧上來,他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懷孕的自己,比平日裡都要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