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悲雪詫異,梁苒在意自己?這句話是不是說反了,分明是自己在意梁苒才對。
梁纓仔細詢問了一番,梁纓聽罷哈哈一笑,極為爽朗,說:「我知曉了!一定是如此!君上那是吃味兒了。」
「什麼?」趙悲雪更加迷惑。
梁纓將梁苒看到趙悲雪去找嬴稚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君上在太極殿門口看到你,你卻不是專門去迎他的,哪裡能歡心?君上那是鬧脾性了,他為何鬧脾性?還不是因著心裡頭喜歡你?在意你?你怎麼想不通呢。」
梁纓說得頭頭是道,有條有理,好似一個身經百戰的情場高手,一切都被他那雙眼目看得透透的,趙悲雪哪知曉,其實情場高手齊王太子,如今還不到半周歲,結結實實是個寶寶!
「當真如此?」趙悲雪不確定。
梁纓信誓旦旦:「千真萬確!」
趙悲雪的眼睛迸發出光芒,說:「那我現在該當如何?」
梁纓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靈機一動,說:「我知了,君上這反應分明是吃味兒了,你得——你得哄著!你若是再不理他,他肯定更加吃味兒,你要纏著他,死纏爛打的那種。」
梁纓覺得,君父雖看起來清冷,但是待自己和弟弟那是極好的,十足溫柔,所以定然是個外冷內熱之人,那肯定要死纏爛打啊。
梁纓出謀劃策說:「你現在便進去,什麼也別管,就是纏著他,膩著他,一步別離開。」
這倒是說進了趙悲雪的心坎兒里,他就是想要纏著梁苒,膩著梁苒,一步也不離開。
「好。」趙悲雪點點頭,沙啞的說:「我這就去,多謝大哥。」
「啊嘶……」梁纓腳下一個不留神又跪了。
趙悲雪連忙說:「大哥,沒摔壞罷?」
梁纓擺擺手:「大哥沒事,你快去罷。」
趙悲雪拱手,立刻走進紫宸殿。
叮——
梁苒正在批看題本,他心裡不知為何亂糟糟的,總是看不進去,把題本一扔,系統突然發出提示音,原來是兒子發來的群聊。
【大梁宗室家庭群】
【梁纓(長子):君父,兒子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梁苒:?】
梁苒奇怪,大兒子突然怎麼了,發了這麼一條奇怪的消息過來?
不等他反應過來,嘭——太室的大門被推開,趙悲雪闊步入內。
梁苒蹙眉:「你怎麼進來了?不是叫你退下麼?」
趙悲雪也不說話,大步走過來一把抱住梁苒,將人從席上抱起來,嘩啦將案几上的題本全部掃下去,將梁苒壓在案幾之上,不由分說吻下來。
「唔?!」梁苒正大眼目,題本!那都是寡人的題本!
趙悲雪的手臂猶如鐵箍子,他的力氣巨大無比,對比起來梁苒簡直便是蚍蜉撼樹,他使勁推搡著趙悲雪的胸膛,入手的肌肉堅硬猶如磐石,根本紋絲不動。梁苒又氣又急,狠狠咬在他的唇上,哪知趙悲雪只是嘶了一聲,輕輕抽了一口冷氣,稍微卡頓了瞬間,緊跟著變得更加瘋狂。
反了反了,梁苒好不容易找回吐息,生怕趙悲雪再吻下來,雙手捂住他的嘴唇,有氣無力的呵斥,甚至尾音打著顫抖:「你發什麼瘋!」
趙悲雪聽著他的質問,眼神深沉,炙熱的吐息在他的掌心輕輕的啄了兩下,沙啞的說:「梁纓說你吃味兒了,是我不該,以後我都不理嬴稚了。」
梁苒一頭霧水,誰?寡人的兒子說了什麼?吃味兒?又關嬴稚什麼事情?
都是人話,連在一起,梁苒卻覺無比深奧,愣是一句也聽不懂。他反應了許久,聯想到梁纓發在家庭群里的那句話,猛地恍然大悟,茅塞頓開,都是大兒子搗的鬼……
叮——
【大梁宗室家庭群】
【梁苒:!!!】
【梁苒:梁纓你都對趙悲雪那瘋狗說了什麼?】
梁纓今日在尚書省坐班,系統突然彈跳出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是梁苒的「千里追殺」。
他心頭一震,大事不好,君父以前都是「我兒」「乖兒」這般喚自己,今日卻是連名帶姓的喚自己,憑藉著梁纓武將的預感,總覺得大事不妙。
【梁纓(長子):君父,兒子在尚書省很忙,今日不得閒,可能一會子看不了群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