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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庭玉早就知曉會有刺客,因而此時裝模作樣的大喊:「刺客!刺客!護駕呀——」

他一面喊,一面往旁邊跑去,生怕那些伏兵會傷到了自己。

梁纓抽出佩劍,大喊:「虎賁軍聽令,護駕!不要慌亂!」

虎賁軍剛剛還在紮營,哪裡有時間迎戰,他們的兵器都丟在一邊,此時抓起並起來應戰為時已晚,一時間隊伍被衝散,慌亂的不成模樣。

梁苒眯了眯眼睛,下令說:「全軍撤退,不要與刺客硬碰硬!」

天子下令撤退,大軍立刻像是泄洪的洪水一般,嘩啦啦的開始向後倒退,一面倒退,一面倉皇的抵禦,甚至有人的盔甲沒有穿好,頭盔掉在地上,甚至有人的兵刃沒有拿好,長戟掉在地上,儼然是一副正兒八經的——丟盔卸甲。

扈行大部隊亂七八糟的撤退,毫無隊形可言,伏兵一看,完全是可以乘勝追擊的好時機,於是立刻氣勢洶洶的趕上去。

梁苒騎在馬上,看到情況差不多了,唇角輕輕一挑,露出不屑的笑容。他突然拉住馬韁,喝止馬匹。馬庭玉跟在後面,嚇得大喊:「君上,怎麼、怎麼不跑了?後面的伏兵追上來了!刺客追上來了!快跑啊!」

不等馬庭玉催促完畢,「啊——」後面伏兵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毫無徵兆,且那聲慘叫很奇怪,起初很是清晰嘹亮,但尾音卻悶悶的,越傳越遠。

咕咚!

伴隨著一聲悶響,原來是追在最前面的伏兵,連人帶馬,一頭載進了一個土坑。

土坑上面掩蓋著雜草,因為天色昏暗,伏兵又在乘勝追擊,哪裡能看得清楚這樣精心準備的陷阱?

無錯,便是陷阱。這就是嬴稚所說的不入流的小手段。

伏兵的地方偏僻狹窄,樹木茂盛,這不僅利於伏兵,其實也利於梁苒。嬴稚提前一整夜,帶著人偷偷在伏擊地點的旁邊,挖出很多土坑,然後蓋上雜草,撒上薄土,在旁邊做上不起眼的標記,如此一來,伏兵乘勝追擊之時,根本不會顧及這些,反而中了他們的圈套。

追在最前面的伏兵一頭紮下土坑,後面的伏兵聽到慘叫,立刻拉住馬韁,但是馬匹飛奔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停不住,加之地上撒著薄土和沙子,馬蹄子打滑,緊跟在後面的伏兵也一個接一個的墜入土坑之中,好似下餃子一樣,咕咚——咕咚——咕咚咚——

有好不容易剎住的伏兵還在慶幸,可是天色太黑,後面的伏兵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直接將前面的伏兵撞進了土坑之中,這簡直便是一個惡性死循環。

「啊——」

咕咚——

嘭!

這一眨眼,伏兵的數量銳減,後面的追兵不知發生了什麼,一時間又是迷茫,又是逡巡,梁苒則是眯起眼目,厲聲下令:「全部擒下,若是有反抗,就地格殺!」

「是!」

梁纓和蘇木分別帶兵,從兩個方向包抄,情勢頓時來了一個大反轉,伏兵想要倉皇逃跑,已然被堵住了退路,只得奮力拼殺。

大部分的伏兵全部被生擒,當然,也有小部分的伏兵準備逃跑。其中一個伏兵奮力的從土坑中爬出來,他灰頭土臉的,完全像是個泥猴子,連滾帶爬向著樹林衝去。

蘇木當即提著長劍追上,嬴稚一把拉住他,說:「蘇小將軍,稍安勿躁。」

蘇木驚訝說:「你攔我做什麼?他都跑了!」

嬴稚卻說:「蘇小將軍須知,放長線釣大魚。」

這個時候梁纓已經基本掌握了戰局,將俘虜全部押解起來,梁苒慢悠悠走過來,說:「看來北趙的大皇子並沒有親自出手,放一個賊子回去,才好順藤摸瓜,將他們的伏兵營地……斬草除根。」

馬庭玉抱頭蹲在角落,生怕兩邊交鋒傷到自己,他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梁軍早有準備,地上的土坑顯然不是天然形成的,分明是人為挖的,可是……

可是天子怎麼知曉此處會有伏兵?一股冷氣竄上馬庭玉的後脖頸子。

馬庭玉使勁搖頭,不不不,自己表現的一直很好,絕沒有露餡,應當是那些伏兵的問題,怎麼會是自己的問題呢?

他這麼想著,便聽到沙沙的腳步聲,提起頭來一看,是梁苒。

黑色的龍袍輕輕垂在他的面前,春日的衣料順滑而柔軟,勾勒襯托著梁苒高挑的影子,朦朧的月色之下猶如謫仙一般。

梁苒清秀的臉面分明帶著笑意,微笑說:「庭玉,可有受傷?」

馬庭玉聽著梁苒溫柔的嗓音,心竅陡然蕩漾起來,是了,天子如今迷戀於我,迷戀得一刻也不得沒有我,如何會懷疑我呢?

馬庭玉這幅模樣,那裡是被人迷戀,分明是一臉痴痴然的傻相,說:「君上,臣……臣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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