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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確有虎符一說,天子手持虎符,將虎符賜給需要調兵的人,半面虎符與軍營的虎符應和,便可名正言順的調兵遣將。但虎符真正的價值,不是約束軍隊和將領的,而是約束上位者的,即使沒有半個虎符,軍隊的士兵也是認將領調配的,不過師出無名,需要背負罵名而已。

嬴稚又說:「今日必須有人攔得住太宰才行,而這個人,還不能是區區無名小卒,嬴稚如今乃是新任大宗伯,正好可以成為靶子,轉移他們的注意里,請蘇將軍與蘇小將軍,不要辜負嬴某的一番苦心。」

他說著,將馬韁塞在也蘇木手中,嗤一聲拔出佩劍。他乃一介文臣,卻不缺乏武將的鐵骨,眼中並無一絲懼怕,沙啞的說:「蘇將軍,後面的事情便拜託你了。大梁的江山,便拜託你了。」

蘇木心頭之血翻湧不斷,深深的看著嬴稚,他咬緊嘴唇,唇角有血流下來,聲音比平日裡更加低沉,說:「我不會令你失望。」

說罷,跨上馬背,伸手去拽蘇將軍,說:「父親,走!」

「不好了——不好了!」

「太宰!」

一個家丁打扮的人沖入燕飲的花園,咕咚跪在地上:「外面……外面來了一幫人,放走了蘇將軍!」

「什麼人!?」太宰拍案而起。

有人閒庭信步走進花園,幽幽的說:「正是嬴某。」

太宰的目光一眯,哈哈而笑:「嬴稚,原來是嬴家的那個小兔崽子。」

嬴稚挑眉,淡然的說:「太宰這話,未免太過大言不慚。昔日裡你鬥不過我的伯父,乃大宗伯的手下敗將,今日你也鬥不過嬴某,仍然是大宗伯的手下敗將。」

太宰的眼神閃過狠戾與猙獰:「既然你今日來了,便不好走了!」

*

梁纓帶著孟實甫的解藥,投放到各個水井之中,不出兩日,整個燕洄的疫病大為緩解,果然是有用的。

加之梁苒識破了孫桑榆的詭計,毒粉沒有再次投放,蔓延的疫病很快遏制下來,一時間整個燕洄風平浪靜,終于歸為安寧。

今日便是回京返程的日子,他們在燕洄耽擱的太久,梁苒需要押解著孫桑榆回京與孫高烝對峙,是片刻也不得耽擱。

眾人整理車馬,準備啟程。聞彥之從屋舍中走出來,皺著眉,抱著臂,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差點一頭撞在門框上。

「誒,小心!」孟實甫伸手攔住他的額頭,以免真的撞上。

「在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昨兒沒睡好麼?」

聞彥之看向孟實甫,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仔仔細細的看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恨不能看透孟實甫的骨頭。

「看……什麼?」孟實甫莫名心虛。

聞彥之摸著下巴:「那般複雜的疫病,你為何能在兩日之內,將所有病患治癒,這太古怪了。」

孟實甫磕巴了一下,說:「這……這還是君上英明,識破了疫病是假,投毒是真,不再繼續投毒,疫病其實……其實很好治癒。」

聞彥之則是說:「胡說!疫病繁雜,傳染極強,如何是好治癒的?」

孟實甫微微流汗,的確如同聞彥之所說,疫病很是複雜,但孟實甫的系統太過厲害,什麼樣的病痛在他面前,就是一鍵刪除,大病小病包治百病!

孟實甫不能說實話,乾澀地說:「你這就是……膚淺了。」

「膚淺?」聞彥之著自己的鼻子:「你說本相膚淺?」

孟實甫點點頭,老神在在的說:「這天下醫術,博大精深,雖你治不好,但不能說別人也治不好,這是你醫術未能達到境界,若是如此,你便覺得別人都辦不到,豈不是坐井觀天?」

聞彥之又指著自己:「你說我是癩哈蟆?」

孟實甫搖手:「沒有沒有,坐井觀天的是青蛙,想吃天鵝肉的才是癩哈蟆。」

聞彥之氣得跳腳:「你討打是不是?!站住!」

孟實甫真的不怕聞彥之的花拳繡腿,因為聞彥之生得十足柔弱,大腿還不如孟實甫的胳膊粗,他之所以悶頭跑開,是因為……趙悲雪。

孟實甫可以用兩三句仿佛繞口令的搪塞之辭,糊弄了聞彥之,但他總覺得自己糊弄不了趙悲雪,趙悲雪的眼睛涼絲絲,冰冷冷,帶著股透徹,一直盯著他的後背,冷冷的戳著他的後脊樑。

孟實甫實在頂不住了,藉機會抱頭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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