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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裡好多金子,足足有五六塊那麼多。

「你們……」鬧事的學子不認識旁人,但他一眼就認出了梁初,大呼:「是你!?梁初!你們要做什麼!?」

梁初冷笑:「我才要問你做什麼?這些金子是你的麼?」

鬧事的學子梗著脖子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我家祖傳的,怎麼樣啊?!」

「祖傳?」梁初說:「你家這麼有錢,還做什麼寒門學子,直接去買官罷!」

鬧事的學子眼珠子亂轉,他張嘴便要大喊,趙悲雪冷笑一聲,早有準備,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學子冷汗涔涔直流,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梁泮笑眯眯的說:「我們耐心都不太好,問你你便乖乖兒的回答,否則……」

梁初接口說:「打死你算我爹的!」

趙悲雪嚴肅點頭。

梁纓:「……」

「你……你們……」鬧事的學子說:「你們還有王法麼?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公然行兇!我要告你們!」

梁初叉腰,說:「你只知道我哥哥是齊王,那我偷偷告訴你,我爹還是天子呢!打死你也沒有人敢追究!」

梁泮搖手說:「初兒,不要這樣,便算咱們父親是天子,這天下也是講究禮法的,不是麼?若真是打死了他,咱們可以隨便放一把火,天乾物燥的,有個學子被燒死了,也在情理之中。再不然……這麼多金子呢,做成被土匪搶劫,人之常情嘛!」

鬧事的學子被梁泮和梁初一唱一和,又被趙悲雪和梁纓嚇怕了,他根本就是個慫包,根本不禁嚇,險些尿出來,再加上喝多了酒,一順口便說出來。

「我說!我說……是……是有人使錢,讓我鬧事,這些金子是……是尾款!」

梁初立刻說:「仔細說,不許隱瞞!」

鬧事的學子第一輪遴選的名次不是很好,在來上京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滿腹經綸,在當地那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存在,可到了上京,他才知曉什麼是坐井觀天。

他本已經要離開上京回老家去,哪知這個時候有人找到了他,讓學子幫一個忙,只要事成,會給他很多很多金子。

鬧事的學子說:「他……他讓我鬧事,還說會有很多其他學子跟我一同鬧事,我們本就、本就看不起那些朝廷蠹蟲,覺得他們是靠著祖宗的蔭庇,若不是生得好,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那些蠹蟲還不如我們呢!憑什麼他們就如此命貴,而我們如此下賤?!」

寒門學子本就對貴胄學子有敵意,那種敵意是一視同仁的,有的時候會失去理智,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都會被打為蠹蟲的分類。

鬧事的學子心有不甘,再加上來上京花光了所有積蓄,若是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以後哪裡還有顏面?因而乾脆同意了那個人,一來給自己的無能找藉口,二來還能拿一些錢,三來給那些貴胄之子一些晦氣。

其他鬧事的學子怕是也這麼想的,簡直一拍即合。他們聚集起來,越鬧越凶,剛開始還有些心虛,但後來……

因為鬧事的人很多,大家都喊著伸張正義的口號,漸漸的也就有了底氣,他們好像真的相信了,梁初只是一個酒囊飯袋,他是靠宗親的身份,靠著祖宗的蔭庇,靠著運氣才奪得了那麼多次魁首,而自己,才是被埋沒的真金!只可惜,只可惜朝廷的腐敗,讓真正的金子蒙塵,無處發光!

不得不說,那個人很好的抓住了他們的嫉妒心理,三人成虎,很快其他沒有收錢的寒門學子,被他們的激憤帶動,加之寒門和貴胄之間早有嫌隙,一發不可收拾。

梁初喝問:「那個人是誰!」

「他……」鬧事的學子稍微有些猶豫,眼神怪異的看了看梁初。

梁初奇怪極了,為何他這麼看著自己。

鬧事的學子說:「你還不知道啊,那個人……是你的好友啊!」

「他就是……」

「崔影承!」

*

破敗的屋棚,掩藏在破敗的街巷之中。

這個街坊,乃是上京城最貧窮的街坊,所有的窮人,所有的難民全都聚集在這裡。

在街坊的最深處,崔家破敗的屋棚兀立在黑夜之中,燃燒著星星點點的燈火,依稀可見一條人影,倒映在紙糊的戶牖之上。

夜色深了,崔影承正在糊窗戶,他將屋舍全部打掃了一遍,擦拭灰塵,將破敗的戶牖補好,細細的撫摸著已經滿是倒刺的門框。

崔影承慢慢抬起頭來,暗淡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那麼寂寥。

他幽幽的開口:「你們來了。」

第84章

買通寒門學子鬧事的, 竟然是梁初的知交好友——崔影承!

崔影承透過半開的戶牖,淡淡的看著趙悲雪等人,他似乎早就料到有人會來抓他, 但他並不打算離開, 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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