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張地不行,恨不能上前捂了那兩個幕僚的嘴,偏偏又有旁的幕僚經過附近,也說著拂黨人的事,好在這幾個幕僚中,有人一眼看到了夫人,連忙扯著旁邊的人都閉了嘴。
眾人相覷間皆尷尬得閉緊了嘴,管事的把杜泠靜往裡面迎也不是,不迎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杜泠靜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
院門本就是侯府幕僚們暢所欲言的地方,不便被外人聽到。外人都等在外間的廳里,那裡聽不到裡面的聲音。
她應該,也是個外人……
她轉了身來,同管事道。
「我也去外面等吧。」
管事正想著,果真把夫人引進去,還不知要出什麼狀況,他見夫人主動提及在外,大鬆口氣。
「夫人眼下要見侯爺,小的可以這就去通稟。」
但前面的廳里,杜泠靜聽著正議到緊要處,他那低沉的嗓音時不時要問上幾句。
她道不必,「等侯爺忙完再說不遲。」
管事便把她送回到了外面,又讓人立了屏風,杜泠靜也跟這些等了他好幾日的人一道,慢慢吃茶等著。
只是這一等,從早間天剛亮,一直等到日過午時,杜泠靜臉前的茶水都換了三碗,還是沒見他得空半分。
廳里眾人也都在這裡等著,有人實在熬不住走了,道改日再來。
杜泠靜倒沒有旁的事,只是想把拂黨的事,跟他好生說一說。
她想跟他說,就算他籌謀許久,娶她也只為了拂黨眾臣歸他所用,但也不必太過著急。
事緩則圓。
她又等了一陣,想著他可能差不多快忙完了,只是不曉得廳里還有這麼多人在候著,有人著急地來回踱步,他可能也未必當先見她。
要不她先去吃個飯,再來等他?
只是這時,阮恭忽然找了過來,阮恭步子有些緊。
他上前便道扈大哥那便傳了話過來,說廖先生,「先生今日就啟了程,離京回四川老家了。」
杜泠靜吃了一驚。
她以為年還沒過完,少說還得幾日,沒想到先生躊躇無奈,這就要走了。
四川可不是青州,山高水長,這一去要何時才能得回?總要先把事情都說清楚。
杜泠靜立時就起了身,讓阮恭趕緊去套車,不及換衣就追了過去。
……
陸慎如一上晌都沒閒下來,這會稍稍喘了口氣,剛讓人去擺飯,就見外面廳里的管事走上前來。
他道是不是還有人要見,「都是何人,因何事而來?撿緊要的說。」
外面廳里的人等了這麼久,沒有人不緊要。
不過確實有一個人,說她不著急,可以慢慢等。
但管事卻道,「侯爺若是得空,不若見夫人一面吧?」
他說得陸慎如愣了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誰?」
管事連道是夫人,「夫人在廳里,從早間等到眼下,等了侯爺三個時辰了,侯爺要不要,先見夫人一面?」
話音落地,男人英眸一瞪。
書房裡氣息瞬間緊壓了下來,房內房外冷凜之氣森然。
「你敢讓夫人在外面等三個時辰?!」
管事一頓,撲通跪了下來。崇平也剛從外回來,聽那管事說這話,倒吸一氣。
男人則青了臉色,快步往外,直奔廳里而去。
「泉泉……」
誰料到了廳里,他邁步到屏風後面,卻見屏風後只有一盞空掉的茶碗,人卻連影子都不見了。
「夫人呢?!」他問。
廳里的管事也不知道夫人何時走了?
陸慎如以為她回了正院,轉身就要往內院去,好在有小廝上前回話,說夫人接了個急報,「回侯爺,夫人方才著急套車出門去了。」
*
邵伯舉自盡的消息,昨日折磨了楊金瑜一整晚。
她原本也跟眾人想得一樣,聽聞皇上放出話頭,可能要慈悲饒恕,欣喜不已。可邵伯舉竟在這個時候自盡了,邵伯舉一死,皇上一碗水端平,便不能再放過她兩個弟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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