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竇家的女眷一個塞一個地尷尬,只聽聞陸侯夫人喜食隆福寺的燎花糖,什麼時候愛吃咸糕、喝濃茶了?
杜泠靜也確實不愛這口,可卻想起了什麼,多看了老太君一眼。
不想老太君突然拍著她的手道,「你有了身孕,不是最想吃那烏梅糖嗎?」
這話一出,杜泠靜心下大驚。
她懷了身孕的事,根本沒往外說開,竇家老太君怎麼可能知道?
她愣著,竇家的女眷們都尷尬地要往地縫裡鑽。
老祖宗誒,您老都是在說什麼?
竇閣老的夫人上前打圓場,「老太君約莫又認錯人了,陸侯夫人勿怪。」
杜泠靜說沒關係,竇家老太君也確實是認錯了人。
但是,她可能知道老太君,把她認成了誰?
竇家下面的人很快把這三樣送了上來。
杜泠靜目光落在這咸糕、濃茶和烏梅糖上,心湖不禁波瀾起伏。
老太君認錯人了。
但卻把她認成了她娘!
老太君催促著她嘗嘗這三樣,杜泠靜拿起烏梅糖,淺淺咬了一口。
糖的甜意與梅子的酸澀在她口腔中頓時暈開。
她想起她母親身體不好,過世的早,她對母親幾乎沒有印象,可父親卻時常念及母親。
每每父親想念了她的時候,就會絮絮叨叨反覆說起娘生前的時。
他說她口味重,糕點愛吃鹹的,茶愛喝濃的,說她能吃酸。
爹說娘懷她的時候,最愛吃那烏梅糖。
杜泠靜看去老太君,老太君彎起眼睛笑著如初。
據她了解,竇老太君是湖廣人,而她母親與父親一樣,都出身青州本地。且她外家並不是什麼世家大族,只是外公曾是父親讀書時的西席先生而已。
她娘同竇家的老太君不可能有什麼關係。而母親生在青州長在青州,只有嫁給父親在會後,才跟隨父親走出過青州。
竇家的老太君為什麼知道她母親的喜好,甚至知道母親懷她的時候,愛吃烏梅糖?
杜泠靜心下波瀾不休。
之前宮宴,竇老太君就跟她示過好,這會又是老太君親自打發人給她下帖子,又把她認成了她母親。
是真的糊塗了嗎?還是想跟她說什麼?
可惜杜泠靜到離開,也沒找到幾乎問出些什麼,旁人則都認為老太君是真真糊塗了。
杜泠靜揣著滿腹的疑問離開了竇家。
侯爺提前一刻鐘來接了她。
他見她臉色不太好就皺眉,花園裡和雍王相遇的事,他聽說了。
「他們為難你,讓你難受了?」他俊臉難看得不行,「娘子放心,我已知道這幾人都是誰了。」
杜泠靜:「……」
她趕緊說這幾人不打緊,接著便把竇家老太君,將她錯認成她娘的事情說了來。
陸侯聽了也有些匪夷所思。
但他卻反應很快,「未曾聽聞岳父與竇閣老相識,至少二人不是同省同鄉,也不曾在一地做官。可若是岳父從前求學之時,曾與竇閣老有過交際,就不好說了。」
杜泠靜順著他的思路想了想,「母親懷我的時候,父親在河南求學,彼時竇閣老……」
「竇閣老二十多年前,就在河南做官。」
話音落地,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如果杜泠靜的父親和竇閣老曾經有些關係,為何都不曾提及,也從無人知曉?
陸慎如亦覺奇怪,這就派人去查。
杜泠靜安靜了一陣,男人抱了她在懷中,「又在想什麼?」
她低頭倚在他肩上,「我是在想,父親好多事都沒跟我說過。」
可能三郎都比她知道的多。
陸慎如看了看自己的娘子。
岳父愛女,有些事不說才是保護。
他攬她在懷,岔開話題問她,「這幾日就是岳父忌日,泉泉可要回澄清坊小住?」
杜泠靜安靜地點了點頭。
男人可以陪她同去,但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如今澄清坊杜府分了三路,開闊寬敞,房舍眾多,不知娘子要住哪一路?我讓人提前去收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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