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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他們不是日日都在一起?

可他已將她攬在懷中,撩動長發,輕解衣衫。天熱著,衣衫落下肩頭,清涼卷上她的肩頭。

他與她相對近坐,他亦棄了衣衫,不過須臾,他如壁壘般的胸膛露在了她眼前,他胸膛上舊痕縱橫,但散發的滾燙熱意,燙杜泠靜不禁要逃遁而去。

但他不讓她走,就把她圈在他如同烙鐵的油亮起伏的胸膛前。

明知道他不能怎樣,但只這份緊貼的熱意,就激得杜泠靜從耳根都滾燙了起來。

她不由想到他們剛成親的時候,她一時接受不了他,他倒是不急於一時,但卻夜夜與她赤裸相貼,直到她的身子先於人,與他身體熟絡起來。

杜泠靜真耐不住了,臉上熱得不行,急於遁逃。

但他低聲笑,「娘子與我都有孩兒了,怎麼還會臉紅?」

杜泠靜不欲跟他分說,他卻手掌自後攏了她,令她緊貼在他胸前,與他親密相及。……

杜泠靜沒走逃去,但最後耐不住的人卻不是她。

他嗓音啞到不行,原本想持著她的手,讓她握住那物件,但見她實在來不了這等事,只好取走了她的小兜。

「我自去料理。」

杜泠靜:「……」

但她卻莫名想起了大婚那晚,她怎麼也找不到的小兜……

*

竇府。

竇閣老回了府里便問下人,「老太君呢?」

下人回到嗎,老太君在自己院中吃棗。

竇閣老徑直去了老娘的院中,果見棗子吃了半盤,見他來了朝他彎著眼睛笑。

「我兒吃棗。」

她的老兒子上了前去,又把下面的人盡數打發了。

竇閣老不同他老娘打圈,道,「您一時糊塗,一時又清醒,特特請了杜致禮家的閨女給來咱們家中,莫不真是要告訴她,我與她爹曾是舊交?」

但老太君卻抬起老眼問了一句,「不是嗎?」

竇閣老無奈,「是。但杜致禮已經過世,她又嫁了陸慎如那小子,舊事不提也罷。」

但他的老娘,卻往他手裡塞了把棗。

「我兒年少時的舊志向忘了?」

竇閣老默了默。他曾少年中第,舊志高如泰山,就杜致禮推行的那新政,在彼時的他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曾寫下萬字諫言,也曾在諫言被拒之後,直言批評先帝,但最後得到的是什麼?

是他在偏僻的州府里,冷板凳一坐十年。

他的舊志不曾忘,但先帝也好,今上也罷,都不是能令他一展志向的明君。

直到皇上的太子過世,他突然看到了機會。

他想要的明君,可以自己來栽培。

就是雍王!

竇閣老道,「兒子不曾忘,但尚不是時機。」

不想他的老娘突然一句。

「我兒也老了,真能等得來?」

竇閣老聞言笑了一聲,他是都等老了,但也快了。

「皇上的身子,還不如我這老臣呢。」

他必然能熬到皇上過世,少帝登基。

但前提是,登基的是雍王而不是慧王。

竇閣老叫了老娘,「兒子只有可能去等雍王登基。您只管吃棗吧,可莫要給我添亂了!」

他把棗子又塞回到了老娘手裡。

老娘看著棗子,只問,「真等得到?」

天下紛亂,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想。

那高坐宮中的皇帝,到底會讓誰人繼位,可沒有人知道。

*

過了幾日,萬壽節就在眼前。

皇上五月端午的時候,因著身子不適,未開宮宴,但萬壽節是為皇上祈福萬壽無疆的日子,這宮宴少不了。

陸侯和他的夫人,這次略早進了宮裡。

皇上身體越發不好,群臣都看得出來,催促立儲的摺子從各處往宮內飄。皇上雖都留中不發,卻不會毫無思量。

今次文武百官都在,都想看一看,皇上對哪位兒子更有意。

陸侯無法再親自照看孕妻,託了年嘉郡主,「勞煩郡主多多照看內子。」

年嘉稀奇,她剛從西北回京的時候,他陸侯不是要把她重新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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