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顯然是真餓了,腦袋埋進飯里不停的往嘴裡扒,這段時間就沒吃滿足過,他以前帶著溫林討生活,做的飯勉勉強強能吃,後來在霍家養尊處優了好幾年,去的是最貴的餐廳,住的是頂級酒店,被慣的差點分不清什麼是鹽什麼是糖,胃也開始挑,到嘴的飯菜怎麼吃都不對胃口,溫知想著這是大概是最後的晚餐,吃起來也不在意形象預曦正立。,反正他在霍凜面前也沒形象。
霍凜吃的不多,時不時給溫知夾一些他愛吃的,看見人吃噎著了乘碗湯遞給他。
溫知咕嚕咕嚕喝完湯,嘴一抹,說:「吃完了。」
潛台詞就是,我吃完了,沒什麼事,我就要走了。
霍凜放下湯勺,擦擦手:「午睡嗎?你以前都喜歡午睡的。」
睡個屁!剛剛老子給你睡你不睡,現在老子要回家!
溫知嘴角一扯,扯出個假笑:「不用了,謝謝霍總關心。」
霍凜坐在座椅里不說話,就這樣看著他。
溫知明顯感覺到這位爺的不高興,其實霍凜一言不發注視人的時候很有壓迫感,上位者的施壓,隔著屏幕都讓人打顫。溫知有次纏著他在公司會議廳里胡鬧,做到一半,兩人都在興頭上,國外的公司突然遇到緊急情況,需要霍凜坐鎮,半點不能耽擱。霍凜不是從此不早朝的君王,他套上已經皺皺巴巴的襯衣,壓著不耐,點開視頻通話,溫知當時從他身上下來後光溜溜的蹲在桌子底下,仰頭看前方的老男人裝模作樣氣定神閒,說的話很少,稍沉下眉頭立即讓對面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溫知看著看著就不開心了,你沒爽能找人罵,我沒爽就得藏在這,他越想越氣,張嘴咬上霍凜那根讓他不爽的東西。
霍凜以前嚇不到溫知,現在更沒用,溫知全當看不見他的臉色,自顧自的站起來,邁著腳就往門口走,你不高興,誰愛順著誰順著,老子不伺候了。
溫知沒能走出門口,管家出來攔著他,彎著腰:「溫少,您弟弟晚上才能到家,不如就睡會兒吧。」
溫知半點也不想在這間屋子多呆:「我回家等他。」
「溫少,」管家沒動,語氣依舊:「您直接回去的話,可能等到明天也見不到您弟弟。」
溫知瞬間瞪大眼睛:「你什麼意思?」
管家不再多言,恭敬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溫知轉過頭去找罪魁禍首,只恨自己剛剛沒拿只碗,不然他現在肯定早就扔在那個老男人頭上。
溫知在別墅里住的時候經常窩在陽台的搖椅午睡,一切還都是原來的擺設,甚至花瓶里還擺放著新鮮的風信子,毯子是在霍凜臥室里翻出來的,溫知裹在身上,一周以來緊繃的神經完全放鬆,懶散的陽光撒下來,他很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