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打了霍凜並認清真人後,也把自己的酒拍醒一大半,手臂環著膝蓋,說:「我不想住這。」
霍凜問:「你想住哪?」
只要不是這間屋,住哪我都願意,溫知說:「隨便住別的房間。」
霍凜脫下西裝外套,緊實的肌肉把襯衣撐得平平整整,他背對著溫知扯開領帶:「南北商會來的人多,沒有空房了。」
溫知不信也沒辦法,盯著霍凜的背影要盯穿個窟窿:「我住酒店前台大廳,前台總有位置。」
「睡前台大廳?」霍凜笑,將衣服掛好順手解開兩顆扣子,軀體蓬勃強硬的力量也泄出一些:「虧你想的出來,還讓不讓酒店做生意了?」
溫知當然知道前台不能睡人,他不躺,他坐著,他就不信酒店大廳的沙發還不讓人坐,於是他說:「我坐著睡!不影響酒店客人!」
霍凜轉過身,走到床邊彎下腰,不容拒絕的氣息立刻包繞著溫知:「也不行。」
「怎麼不行?」一個沒有兩個不行的,溫知炸毛了,頭髮都快豎起來,「這是誰定規矩?」
霍凜異常淡定:「我剛定的。」
溫知:「……」
我怎麼忘了嘉意酒店也姓霍。
溫知攥緊拳頭,控制自己不給對方一拳,掀開被子:「我要回去。」
霍凜眼疾手快,摟著他的腰把人摁回床頭,皺眉問:「回哪去?」
溫知動不了,氣呼呼的說:「回公司上班!」
霍凜:「周一到周日,你就在這上班。」
溫知怔了一下,抬眼看向霍凜,問出了一直不敢問的事:「你……都告訴他們了?」
腳下是熟悉的床,眼前是熟悉的人,溫知再傻也想通了,謝赫為什麼帶他來,到了又完全對他不理不問,住的房間為什麼是霍凜專屬,所有的一切大概都是老男人的安排。
「我答應過你,未經你同意不會向他們透露。」霍凜揉他的頭:「我在你心裡就沒一點信任?」
溫知就這麼仰著頭,脆弱的喉結直直的暴露在空氣里,眸子因未消的醉意水霧朦朧,水霧底下是層層質疑。
霍凜:「上次我去你公司,謝赫剛好去茶水間倒水。」
溫知:「……」
溫知面部僵硬心裡無語,老闆每天拿著保溫杯千里迢迢去茶水間倒水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他辦公室那台熱水機燒出來的水真的有那麼難喝嗎?還讓不讓員工有點隱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