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花,你又勾搭誰呢?」
一抹輕佻的聲音在洗手間驟然響起,溫知尋著聲音,轉身看過去。
很年輕的男人,看模樣應該還是個學生,寸頭,薄唇,挺鼻,非常英俊周正,眉眼的放浪形骸硬生生沖淡了該有青春活力,多了分懶散散的痞氣。此刻,他正倚著洗手間的門,一雙桃花眼看著溫知懷裡的貓。
貓衝著門口喵喵叫,喵完又躺了回去,大有就這麼賴在這不想走的意思,溫知問:「你的貓?」
來人嗯一聲,向前兩步,伸出手:「魏清琅。」
溫知趕忙騰出右手握住:「溫知。」
簡單的自我介紹後,溫知順著懷中胖橘的背:「它叫二花?」
「對,」魏清琅說,簡單的解釋:「它身上大致就兩個顏色,叫二花正合適。」
這隻貓除了四隻腳和腹部是白色,其餘部分全是黃橙橙的,溫知的手在黃橙橙的皮毛停了片刻,絞盡腦汁想出句誇讚:「名字……挺別致。」
「它是個顏控,」魏清琅到不在意溫知別致的誇讚,朝二花揚了揚下巴,笑了下:「平時挺高冷,有人抱它一下都不配合,看起來,它還挺親近你。」
溫知抱起貓的兩隻前爪,二花貓條似的垂成一條,從舒適的懷抱變成懸空,它挎著貓臉,對著張滿是明媚的人臉:「那我還真是幸運,入了它的貓眼。」
*
溫知回房間的路上遇到了霍凜,嘉意酒店不差錢也不差地,走廊寬闊大氣,盡頭站著相望的兩個人,霍凜迎面走來,在溫知面前停下。
按照常理,霍凜這個時候應該在和一群老年狐狸中年狼斡旋,不可能單獨出現在溫知面前,他有點驚訝:「你怎麼來這了?」
「服務生說你在健身房,我來接你。」霍凜說,去牽溫知的手。
溫熱的手掌剛碰到溫知的皮膚,他眼皮一跳,猛的收回手,又退了兩步,站的不自在:「別離我太近。」
沒牽到人,霍凜手空落落的,問:「怎麼了?」
溫知摸摸鼻子,小聲說:「我剛剛抱了貓。」
離開健身房之前洗了澡換了衣服,可換下的衣服還在後背的包里,沾了貓毛,沒做消殺,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霍凜微蹙的眉頭鬆散,不要命似的上前攬住他的肩,完完全全觸碰到溫知:「這樣可以牽手了。」
語氣是完全與霍凜兩個字不搭邊的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