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麼辦?我每天見那麼多人,笑那麼多次,」溫知額頭開始冒汗,抓緊洗碗槽邊緣,手背指骨凸顯,不忘挑火:「要不叔叔把我關起來?」
「就是要把你關起來,」這話正和霍凜心意,他的唇貼在溫知耳邊輕輕說,「鎖在臥室閣樓里,除了我誰也看不到,活動空間只能在床上,飯只能我來喂,衣服也只能穿我的……」
溫知想嘲笑老男人幼稚,奈何酥麻的熱氣撲在耳畔,詭異的感覺從背脊散向四周神經,他紅著臉,要推開霍凜奈何手腳力氣,直到全身只剩下一件圍裙。
最後,碗還是霍凜洗的。
日落月升,時間緩緩,潺潺向前,不急不燥,老小區的日子過得甜蜜且滿足,周五晚上,溫存過後,溫知跨坐在霍凜腰腹,懶洋洋的趴在他懷裡,欲睡不睡的,「叔叔,明天我約了人,不在家吃飯。」
霍凜摸著他的頭髮,此刻的神情十分放鬆:「又是裴家那小子?」
「不是,亦川說他最近在創作,不讓我打擾,」溫知臉頰還掛著兩坨紅,奮力支起上身親了霍凜一口,「前段時間撞了人家車燈,我約他吃個飯。」
這麼一提,霍凜倒想起來了,溫知給他提過,撞個車燈而已,賠錢也不多,溫知說自己能解決,霍凜也就隨他去了,說:「撞了車,開車要更小心一點,有什麼事就告訴我。」
溫知仰著臉笑得甜:「我知道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下的聊會兒天,溫知抵擋不住睡意,眼睛裡的霍凜越來越模糊,眼睫毛輕輕顫,最終落在霍凜健壯的胸膛,闔著眼睡著了。
懷裡的人說著說著沒聲了,耳邊傳來一陣陣均勻的呼吸聲,霍凜輕柔的摩擦溫知的後背,半垂著眼看他的睡顏,半響,霍凜低頭吻了一下柔順的發頂,一條被子蓋住兩個人。
臥室的燈滅了,一夜好眠。
第二天,溫知出門,開車直接去了京大。他告訴霍凜說自己能解決,並不是有錢賠幾個零的維修費,那天在霍凜辦公室他想起來後,就給魏清琅發信息詢問費用問題,魏清琅回的也迅速,他說,維修費不用賠了,因為車沒了。
溫知正疑惑那句話的意思,魏清琅又發來消息,說是回家的時候手打滑撞上路邊的樹,另外一個車燈也撞壞了,恰巧這輛車他開著不順,索性不修了,直接拉去了廢車場。
溫知:「……」
這就是有錢人說換就換的世界嗎?
生活不易,溫知想想自己的車貸嘆氣,雖然魏清琅說不用賠償,畢竟是他先撞壞第一個的,溫知打算請他吃飯全當做道歉。對方是京大學生,地點他約在京大附近。路上,溫知去了趟商場,想著要買些什麼禮物,逛來逛去,也沒想到合適的東西,他一不知道人家興趣二不知道人家愛好,再講人家是富二代,他有的人家有,他沒的人家也有,總不能給他買套商院學生考研大全。
出來前,溫知給自己買了包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