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不拘泥,特別灑脫的承認:「是有一點。」
謝清琅摸出學生卡,手臂搭在溫知肩膀,帶著和他一起進去,笑道:「走吧!在校學弟請畢業學長吃。」
周六,午飯點人並不多,餐廳門口稀稀疏疏一些學生進出,一隻橘貓出現在不遠處的花壇邊,立起身體蹲坐,眼神迷茫,不停的轉頭尋找它飼養的兩腳獸。
太陽漸漸偏西,溫知吃完一頓餅絲,坐在籃球場的長木椅上,旁邊是魏清琅,黑色袖子有幾道明顯的破裂抓痕,他倆中間是只橘貓,正舔著爪子,一臉的嫌棄和不忿。
兩人一貓氣氛有點微妙,溫知咳一聲,伸手擼了把二花:「竟把它忘了……」
二花生氣,喵一聲,連溫知也不讓碰。
溫知尷尬的收回手,魏清琅不慣它,捏著它的後頸把貓提起來,貓眼人眼四隻眼睛對視:「魏二花,你再撓一個給我看看,你信不信我讓你變成一鍋五花……臥槽!」
他敢說,二花就敢做,爪子一蹬,又撓了他一把,魏清琅手上一疼,下意識鬆手,二花落地又蹦起來,迅速跳到溫知腿上,對著魏清琅齜牙咧嘴。
「行呀,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魏清琅冷笑,「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二花算準了回家後鏟屎的也不敢對他怎麼樣,神氣的扭過身,在溫知腿上趴著不動了。
這時,一個籃球突然從不遠處飛來,魏清琅抬頭看過去,站直身,抬起手臂,準確的攔下飛躍的籃球,拿在手裡拍兩下,手一揚,又扔給了那群正在打籃球的學生。
對面一個男生接到球,隔空喊了句謝了,他們認識魏清琅,問他要不要一起打,魏清琅有想加入的打算,說了句等下,扭過頭笑著對溫知說:「學長,有興趣打籃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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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京大隔著半條街的一間老式茶館,二樓茶室採光極好,香爐檀香裊裊,琵琶聲絲絲入耳,室內裝點精緻含蓄,黃花梨木製成的桌椅,茶桌上,茶羅、茶爐、茶灶、茶壺、茶杯、茶勺等茶具一應俱全,牆面掛著吳道子的水墨畫,裝飾櫃擺了一些古董器具,明眼人認得出,這些東西看似不起眼,隨手扔出去一個也價值千萬。
「輸了輸了。」老者捏著瑩潤的棋子,白髮多於青絲但精神抖擻,他大笑認輸,把棋子扔進了棋盒裡。
霍凜也收了手裡的棋子,說,「是海叔讓著我。」
王海生笑著搖頭:「最近怎麼樣?南北商會結束有幾天了,我聽說海市秦家因為商會又開始鬧事情?」
王海生仕途鴻運,一直坐到京市副市長,在任期間的一些官商交流,與霍凜打過幾次交道,兩人私交關係一直不錯,對方比他小三十歲,他絲毫不敢拿他當晚輩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