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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樹生表情變得很快,SYT在他手上這麼多年經營得越來越好,他身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力自然是極強的,張樹生頓時笑容滿面地看向大黃:「黃少,這事兒不早說,都是誤會,都是誤會。」說著,張樹生眼風瞥向沙發上的男人,男人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張樹生又說,「這是我侄子,不知道這位是黃少女朋友,那天喝酒犯渾冒犯您了。小遠,道個歉這事兒就完了。」

胡遠牙都快咬碎了,他站在張樹生身旁,眼睛看著地面:「對不起。」

大黃看著他:「你跟誰說話呢?」

張樹生用胳膊肘頂了胡遠的背一下,胡遠忍著憋屈看向大黃,眼神里滿是不服:「不好意思黃少,是我眼拙。」

桑越這時候出聲:「不對吧?我怎麼記得你摸的是我蘇姐的屁股呢?跟他道什麼歉啊?」

胡遠頓時抬頭:「你讓我跟女人道歉?」

桑越點頭:「我挺欣賞你的態度的,做人就是得有原則,那這樣吧,你不用道歉,打人這事兒我們也不道歉,我兄弟給你這一下我報銷,你開個價,這行吧?」

大黃皺眉,想說什麼被桑越攔住了。

張樹生有點兒聽愣了,趕緊打圓場:「桑少黃少,這話太見外了,是小遠混帳,這一下就當是幫他長長記性,我這邊一句話都不說,這事兒就算了。」

桑越笑了:「還是開個價吧。」說著,桑越彎腰從地下撿了一個空瓶子,轉身交給蘇蘇,蘇蘇下意識接了,用眼神問桑越:什麼意思?桑越低聲說:「別怕,聽我的。」然後又跟張樹生說,「他不想道歉,你開個價,我蘇姐受的委屈得自己找回來,蘇姐,動手。」

蘇蘇眼疾手快,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掄圓了胳膊手裡的酒瓶子「砰」一聲就砸上了胡遠的腦袋。下一秒,桑越直接扯了蘇蘇的手腕把她拉在身後,果然胡遠被這一下砸蒙了,但馬上反應過來,操著難聽的髒話,帶著一臉血跨過來,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往前掄,桑越下意識抬起胳膊,硬生生用胳膊擋了一下。

沉悶的一聲響,胳膊不夠硬,酒瓶子沒碎,但這攢足了勁兒的一下恰好砸在桑越的關節上,桑越咬著牙沒出聲,胳膊軟綿綿地垂下去。

疼得眼前一黑,幾乎耳鳴,好半天桑越才抬頭看著胡遠,眼神像刀子:「這下扯平,那就不算,除非你今天給我老老實實站著挨打,不然這事兒沒完。張樹生,我讓你開價,你聽不懂?」

桑越將視線狠狠定在張樹生身上。

第36章 麻痹一切衝動

家裡本想多留羅棋幾天,自從羅棋父母去世,羅棋很少再回老家,別的親戚倒還好,爺爺奶奶對這個孫子的思念是無人能及的。羅棋沒了父母,爺爺奶奶也沒了兒子和兒媳,這種傷痛很難分出高低,兩方互相避諱,怕見了對方便想起已經不在了的人。

堂妹婚禮結束在下午兩點多,滿堂的熱鬧散去,姑姑問羅棋在家還能留幾天,羅棋說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就走了。

姑姑欲言又止:「要不再住幾天吧?都挺想你的……」這些話對姑姑來說似乎有些難開口,她嘴巴張張合合許多次,終於還是說,「起碼去陪爺爺奶奶說幾句話,知道你願意回來,他倆是最高興的。羅棋,他們年紀大了,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你爸媽不在了,他們再難過也沒怪過你,你不能總是……小棋啊,咱們還活著的人總得好好的,是不是?」

羅棋小時候就住在爺爺奶奶這裡,一座時間似乎停止的老房子,碧瓦青磚,石頭砌出來的院子,下雨時石頭縫裡存水,走路時總會弄髒鞋子,穿拖鞋出來上廁所,回去的時候腳總是濕的,要垂在炕邊兒上晾一會腳。

村子裡很多房子翻新了,爺爺奶奶不願意,說他們一把年紀,早已經住習慣了。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要翻新等他倆死後房子分給誰誰就自己花錢裝修吧。

羅棋蹲在院門口抽菸,想起來昨晚桑越問自己不是戒菸了嗎。

這問題羅棋沒回答,確實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羅棋拿出來手機,手機安安靜靜,這也正常,羅棋的手機基本上總是安安靜靜。

他的微信挺乾淨的,幾乎沒有工作上的好友,任何工作消息都是小季先處理一遍,然後再對接給自己,所以沒有雜七雜八的人;幾乎沒有生活上的朋友,羅棋本就是一個不喜歡交朋友的人,上學時自然也有過朋友,可一旦失去交集便慢慢也失去聯繫;幾乎沒有親戚,羅棋曾經為了逃避將所有的親戚全部刪光,只留了一個家庭群,常年是屏蔽的狀態。

並且,羅棋是一個從不會主動給人發消息的人。

從某個時刻開始,羅棋認為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不必要的事情就是與他人溝通,建立聯繫與關係。

一根煙抽完,羅棋的微信仍然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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