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柳金枝來說簡直是個大好消息!
宅子空下來,不僅可以讓柳霄和月牙住的更舒心,她也不用再憂心一次性買來太多的菜蔬,卻不知該放何處的難題了。
忙不迭的道謝,笑道:「當真是應大哥費心了。」
應天爵倒擺擺手,道:「嗐,我也只是做些跑腿活計。軒哥兒有位同窗好友,家中甚是闊綽,聽聞他要搬家,早把那些瑣碎雜事一應全包了,我現下不過動動嘴皮子。」
柳金枝也才想起來,項志軒和他那位好友是預付了定金買朝食的,現下他們搬走了,定金該怎麼算?
就想去找項志軒退銀子。
正好此時項志軒與一位白淨少年說說笑笑著從裡頭走出來。
少年眉眼雖稚嫩,卻十分清俊,眼睫烏黑濃長,一雙眼睛又圓又亮,項上戴著金螭瓔珞,腰間繫著長穗宮絛,只打眼一瞧,就知道必然是家裡萬千富貴寵出來的。
他一邊走,一邊道:「欸,等會兒我家中哥哥來接我去樊樓吃宵夜,你與我一同去吧。」
「還有小半月才到立春,現下又無甚佳節,怎麼忽得要去樊樓?」
「嗐,你不知,今日我家中有喜事,哥哥說要不計銀錢熱鬧一番,也好沖沖晦氣。」
二人跨過門檻來。
項志軒正要說話,抬眼卻望見柳金枝,不由眼前一亮,笑道:「柳娘子,你回來了,我正要去尋你呢。」
少年順著項志軒的視線一同看過去,見柳金枝居然長得如此清麗動人,不由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項志軒笑道:「這便是我先前與娘子提到的好友,名喚潘安玉。這怪行貨子還與我說,怎得都不信能做出那等好吃膳食的,是位極其年輕的娘子。非要與我打賭,如今見到人了,我也算清白昭昭了。」
潘安玉些許臉紅,不好意思叉手一拜,道:「我也愛做菜,但學了五六年,味道卻連柳家姐姐的三成都比不少,因此著實想不到有這樣功底的,又這樣年輕。」
高門大戶里養出來的富二代,興趣愛好居然是做菜。
這叫柳金枝忍俊不禁。
項志軒道:「我與他已說好,定金不必收回,我們會每日派人去娘子的食攤上取朝食的。」
柳金枝也不願把到手的銀子再吐出去,這樣正好,也就高興應下,又對著潘安玉福身笑道:「奴謝過潘小哥了。」
「不必謝。」潘安玉笑的十分稚氣,撓著頭說,「我還想著要拜柳家姐姐作師父呢!我哥常說只要高興,多花點銀子未嘗不可。所以只要姐姐願意收我當膳徒,我就是再給多少銀子都使得!」
項志軒忍不住笑話道:「怪行貨子,只花銀子倒顯得沒誠意,你怎得不直接喊聲師父?興許柳娘子就收了你。」
「當真可以嗎?」潘安玉眼前一亮,連忙就要拜,「師父!」
嚇得眾人趕緊伸手去扶,見潘安玉一臉疑惑不解,卻是憨傻的有些可愛,又忍不住笑作一團。
柳金枝笑道:「人家是個實心眼,我可不和你們一起鬧人家。」
言罷,就拉著柳霄進了家門,應天爵和項志軒還是籠著潘安玉說話,你一聲好哥哥,我一聲好弟弟的賠罪。
不多時,有個眉眼俊朗鋒利的青年,外披玄色大氅,騎著高頭大馬進了採蓮胡同,身後還跟著三五僕從,頗大陣仗。
見了來人,應天爵與項志軒都是一凜,趕忙收了調笑神色,與青年叉手一拜。
青年也不下馬,居高臨下地對二人冷漠頷首,就算是見過禮了。
潘安玉則跑過去,甜聲喚道:「大哥!」
青年這才有些和暖臉色,垂眸道:「整日裡在外頭瘋跑著玩兒,淨尋些偏僻地方給我找麻煩。」
說著掛起馬鞭,不輕不重地敲了潘安玉兩下,又轉手拉他上馬。
潘安玉本是要拉項志軒與自己一同,但見項志軒悄悄搖了搖頭,就閉口不言,隨著青年騎馬走了。
但他還是惦記著要向柳金枝學做菜,就對青年道:
「大哥,我上次與你說的,做膳食特別好吃的柳家姐姐就住在這兒。聽說她在御街支了個食攤子,咱有空就去看看,怎樣?」
潘琅寰目不斜視,冷聲道:「春闈沒過之前,你哪兒也不准去,就給我待在家裡用心溫書。」
潘安玉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委屈的要哭出來,抽噎著說:
「我自小就不是讀書的料,四書五經念了七八年了都沒念明白。可你和母親就是要逼我去念書!但我就是愛做菜!我不想當官,我想當膳工!」
潘琅寰皺眉,呵斥道:「閉嘴!我潘家的兒郎若去了膳房裡頭鑽營,那像什麼樣子?!」
潘安玉委屈,道:「那又怎得啦?誰離得開膳工?便是大哥你遇見個好的膳工,照樣是讚不絕口!我早上還聽下人們說,你誇從御街買回來的那碗餛飩好吃,讓他們今後接著給你買作朝食,還說一兩的賞錢給少了,下次要多給些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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