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譁然。
其中有人幸災樂禍:「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呀!」
面對周圍的聲音,元澤沒有得意,仍舊冷著一張臉上前,二話不說,抬腳又來了那麼幾下,卻並沒有狠下力道了,儼然就只是發泄。
「誰是辣-雞被人甩了?你說誰?再說一遍?」
男人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再沒了一開始的囂張氣焰和流氓脾氣,只剩下很沒骨氣的不停哀求。
「別打了別打了,老子……不,我才是辣-雞!我才是中看不中用,被女人甩的辣-雞……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腳吧?」
酒精的刺激讓元澤幾乎完全喪失了理智,他壓根就沒聽對方在說什麼,猩紅著一雙眼繼續踩踏著。
男人胃裡的酸水都被踩得吐了出來,求饒的聲音漸漸變弱,像是已經暈過去了。
這會兒,趙倫終於處理完了那三個小嘍囉,一轉頭就看到這邊架勢不對,趕緊過來拉架。他把手搭在元澤的肩上。
「好了好了,他已經暈過去了,別踩了……別踩了!」
趙倫好說歹說元澤都沒聽見,他只好雙手從背後架住了元澤的兩隻胳膊,用力扯著元澤想遠離對方。
可元澤卻腳上跟對方槓上了,被拉遠了之後仍舊抻著腿要去夠,看樣子更像是在酒醉撒潑。
趙倫無奈嘆息,隨即低聲在元澤的耳邊吼著。
「你要是把人踩死了就麻煩了!嘿我這……我說!你要是坐牢了,就沒法回去找祁久念了!聽見了嗎?你清醒一點!」
果然,「祁久念」這三個字一出,元澤的所有火氣都瞬間煙消雲散。
元澤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垮下了肩膀,又恢復到之前那副失戀後自怨自艾的可憐模樣。
「他也不會想見我的啊,我也不能見他,我怕忍不住又要生氣……我能怎麼辦啊……不行!我要喝酒!喝醉了就什麼都不想了!」
元澤想一出是一出,這樣說完後,轉身就朝著吧檯那邊走去了。
趙倫這會兒也不阻止他了,鬆開了手,由著元澤回到了吧檯那邊繼續點酒。
等回頭時,趙倫歪著嘴盯著地上軟軟一灘的人形泥巴嗤笑了下。
只見他從褲兜里掏出錢包,取出一小沓紅色大頭紙幣,自認不是什麼道德高尚好人的他,這會兒也對著被打趴下的男人幸災樂禍地嘲諷了起來。
「剛我確實不想出點『血』,現在好了,這次我就真的選擇出點『血』了,醫藥費你拿去唄!哦!忘了你現在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