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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來說,景寧確實只是物件一樣的存在。

只要他哥能開心,就是天王老子他都敢綁過來給他哥唱曲。

紀家的家法是一根用料結實的木棍。

祖傳的家棍,千年古木製成,從百多年前的紀家就開始代代往下傳。

紀秉臣看到它就像看到了老熟人。

他就是從小被他哥罰大的。

只是在紀溫庭陰沉著臉要開打前,他還是忍不住貼心的補上一句:「哥,你別動手了,讓管家來吧,等下你手酸。」

紀溫庭冷冷瞥過去一眼,紀秉臣心中一凜立馬閉上了嘴,跪在地上被罰。

他那麼說也不全是為了他哥。

管家伯伯從小看著他長大,下手肯定會輕一些,但他哥即使是殘廢了也會定期做康復訓練和日常健身,手勁非同尋常。

紀秉臣的背生生挨了二十棍子。

偏偏紀溫庭是個練家子,知道打哪裡最痛卻不會傷到人。能讓紀秉臣疼得發狂,疼上十天半個月,又不傷到基底。

操。

雖然疼,但終於能在紀溫庭身邊找個可心人兒,也算是值了。

這二十棍打下去,紀秉臣面色煞白,滿額頭的汗,差點要跪不住。

紀溫庭在教訓他這件事情從不留情面,將家法放回後,轉過頭面無表情凝視他時,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有出。

「把人送回去。」紀溫庭面無表情的警告他。。

紀秉臣忍著疼,啞聲道:「哥,我棍子都挨了,再把人送回去我也太虧了吧。」

紀溫庭不為所動:「那你就再挨二十下。」

「……」

紀秉臣老老實實受罰就是為了把景寧留下,怎麼可能還會把人送回去。咬咬牙說:「哥,如果你真想他死的話,我就把他送回去。」

紀溫庭沉下臉,漆黑的眼眸如墨色天際下的深海,讓人一眼心悸。

紀秉臣忍著疼說:「他是私生子,母親病後才被接回景家,景家人以他母親治病為要挾,要他傍大款,給景家鋪路。才上大學不久景家就為他安排了一段婚約,可惜對方並不喜歡景寧,經常和朋友一起欺辱他。他那個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估計是想借著他再次攀上景家的門檻,所以以此推波助瀾,常常落淚賣慘,要景寧忍辱負重……」

說到這裡,紀秉臣看到他哥的面色已經不太好看,又緊接著加了把火:「上一次在碧濤閣,我和你遇見他的那天,就是他被他的未婚夫及其那群狐朋狗友灌了兩三瓶四十度以上的白蘭地,跌跌撞撞下闖入了我為你訂下的那間包房。得虧他是遇到了你,要是個別的什麼人,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那天本來是紀秉臣帶紀溫庭去醫院複查,從醫院出來後紀秉臣接到了朋友的電話,邀請他來碧濤閣喝酒。

他本不想去,又想到紀溫庭自身體不好後除了醫院就是待在空曠冰冷的家,於是自作主張把他哥綁到了這裡開了間包房,兄弟兩人在一起放鬆一下也好。

那天紀溫庭瞧著心情不錯,就是被五音不全的他唱得頭疼,沒過多久就說要回家。

紀秉臣私心希望他能多外邊待會兒。

在醫院在家裡紀溫庭都像一個冰冷的沒有生命的機械,但在包房裡他給紀溫庭唱歌的時候,他能看到他眼中放鬆下來的笑。

紀秉臣想著先下去和朋友打個招呼再走,又不放心讓紀溫庭待在包間,所以在頂層開了間套房讓他先去休息一下。

紀溫庭難得容忍他這麼胡來,竟也沒說什麼。

他陪紀溫庭在套房裡面待了會兒朋友就打了電話過來催他過去,紀秉臣就先離開了。

出去的時候他大意沒有關緊套房的門,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醉醺醺的人趴在他哥身上。

紀秉臣真是魂都要嚇飛了,如果不是怕傷到紀溫庭,當時景寧絕對會被他踢飛!

然而他沒想到向來不怎麼近人情的紀溫庭,居然抬手阻止了他要粗暴將人扔在地上的提議,格外溫和地對他說:「把人放到床上去吧。」

紀秉臣愣了下,又聽他說:「我們也該回去了。」

那天離開後紀秉臣就查清楚了景寧。

景寧實在是個太好查的人,人際關係和家庭背景明明白白,看上去就很好拿捏。

紀秉臣早就起了把他弄過來的心思,只是中間因為某些事情耽誤了些時間。

不管紀溫庭現在態度如何,總之人是已經明明白白到了他的身邊了。

紀秉臣破罐子破摔的想。

見紀溫庭沉默不語,神色難辨,紀秉臣心裡也有些打鼓,儘量忽略著背上的疼痛,膝行到紀溫庭面前,裝可憐說:「哥,這個景寧一身的把柄在手裡,沒有任何依靠和背景,有什麼心機也使不出來,你就把他當個玩意兒擺在身邊也好。而且怎麼說他也是因為那天晚上誤入我們的包房才被造謠污衊,他未婚夫也因此和他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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