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尊后這話說的不甘不願,我聽著也刺耳。」
宋先靈莫名打量起月輕盈,「幾日不見,怎地尊后又消瘦了不少?」
反胃的感覺欲加強烈,月輕盈不想和宋先靈糾纏,快走幾步,還是沒忍住,唇邊溢出了乾嘔聲。
宋先靈嘲笑道:「不會吧,難道是尊后真的不好了?」
見不遠處的小狐狸,擔心的給月輕盈順背,準備茶水給他漱口,又給他塞了一顆梅子吃,宋先靈瞧著翻了個大白眼。
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就是乾嘔——
等等!
乾嘔?!
宋先靈心中警鈴大作!
月輕盈佝僂著背,手扶著園子的欄杆,滿臉痛苦幹嘔,一手撫摸肚子的樣子,怎麼那麼像族中懷孕了的同伴?
「小白!」宋先靈黑著臉喊了自己侍從。
這侍從是一隻白尾地鴉,他最擅長觀察別人的一舉一動,猜測他人是否懷有子嗣。
「主子,這尊后確實是懷孕了。」
宋先靈心像是被綁了一塊大石頭,狠狠下墜!
月輕盈懷孕了!
他有了魔尊的孩子!
他先前還在月輕盈面前炫耀,魔尊經常去看他,不曾想,他們竟然連孩子都搞出來了!
月輕盈真是不要臉!
不是仙臨山第一仙尊嗎!
不是被魔尊殺了兩個愛徒、一眾正道修士嗎,他是怎麼肯雌伏於男人身下,甚至給仇人懷崽!
他嫉妒!
更怨沈硯台每次去他那裡只是坐坐,什麼都不做,只要他開始誘惑他,他就離開!
就這,他一輩子都別想懷上魔尊的孩子!
宋先靈眼裡的殺意漸濃。
「主子,這個月輕盈留不得啊。」
小白說:「若是讓他成功誕下子嗣,日後主子誕下的孩子,不僅要比他的孩子低一頭,如今魔尊寵愛月輕盈,搞不好,他以後的孩子還能繼承魔尊尊位!」
宋先靈一陣心急火燎。
小白說的這些,他通通都想過,他知道,他的姿色不比月輕盈,也不是他清冷卻勾人那一掛。
所以魔尊不是沒道理會做出只寵月輕盈一個人的事。
再者說,這個月輕盈體內還有天骨,天骨可是魔族人的忌諱。
這個月輕盈留不得!
「找個機會……」
宋先靈和小白交換了一個眼神。
月輕盈對此一概不知,他在小狐狸的攙扶下回到了房內。
說來也蹊蹺,他吃點酸口的梅子就不會幹嘔了,甚至胃口大開,想吃東西了。
小狐狸精明能幹,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不動聲色找來食物,連由頭都想好了。
「想來尊后會幹嘔,是最近吃的少了,餓的。」
看著一桌子清爽不油膩,聞味也不會讓他反感的食物,月輕盈雪白耳朵染著粉,坐下來吃了兩口。
吃完他就困了,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小狐狸在一旁不時觀察他的情況,滿心期待的看著他的腹部,口中小聲念叨。
「小主子,你父親在睡覺可別鬧他,乖乖,等你出生,你想要什麼,小狐狸都親手給你摘!
月輕盈一直睡到入夜了才醒。
將小狐狸給他準備的吃食吃完後,他又困意上涌,窩了回去。
就在這夜,天邊的圓月竟是顯現出了幾分血色。
一襲黑衣人鑽了沈硯台外出,沒有巡視領地的空子,摸了進來。
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月輕盈的住所。
他們將一道帶著術法的仙氣打出,就見那仙氣飄飄搖搖往目標衝過去。
眾人滿心期待,下一秒,不知從哪鑽出來了另一批黑衣人,散了仙氣,更是朝他們殺了過來!
「此次計劃失敗,撤!」
這些黑衣人在黑夜中如潮水褪去。
而另一波人則是搶占了位置,將一道帶著控制術法的魔氣打入了月輕盈的體內。
月輕盈毫無所覺。
在一旁的腳踏上沉睡的小狐狸,忽然聽到動靜,猛地驚醒,就見本該睡著的月輕盈竟然是睜開了眼睛,正穿著衣物。
小狐狸眼裡困意甚濃,狐疑:「尊后,這大半夜的您是要去哪兒?」
月輕盈眼瞳混濁,低下頭看了小狐狸一眼,竟然是沖她拍出了狠絕的一掌。
「噗……」小狐狸吐血,身體在半空倒仰,最後撞到牆壁狠狠摔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