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正事的時候,月輕盈沒有出聲,安靜的聽著,一邊在腦子裡搜索西郊是哪裡。
他死後,他的記憶就沒了,此刻聽到西郊兩個字也只是覺得熟悉,卻一點想不起是哪裡。
他發愣的時候,沈硯台、陳濤、吳天祥已經決定出發去西郊了。
「走吧。」
沈硯台從他身邊掠過,月輕盈連忙跟了上去。
出了門口,看著路邊停著的一輛勞斯萊斯,月輕盈呵了一聲,還想說誰這麼豪,就見陳濤打開了車門,招呼著大家上車。
「臥槽,玄術界的這麼有錢?」
月輕盈跟在沈硯台得身後小聲逼逼叨。
沈硯台腳步慢了吳天祥一拍,「嗯,算命,看風水,解咒,破邪祟,一場法事價格不便宜。」
月輕盈立刻轉頭看向沈硯台,「那你呢?」
他指著勞斯萊斯:「你賺到這車的錢了嗎?」
沈硯台看了他兩眼,坐上了車,熟門熟路的系安全帶,隨即,相當放鬆的翹起了大腿架在二腿上。
月輕盈懂了。
他也有勞斯萊斯。
下班回去他就要翻翻他的車庫。
落在沈硯台周邊,月輕盈便好奇的打量起來,跟個興奮的小狗崽的樣子看的沈硯台有些無語。
車程大概兩個多小時,月輕盈這個新魂,在青天白日陽氣充沛的時候,身體難免會受些影響,困了兩個小時。
沈硯台見他睡的香,便遞眼過去,細細打量他。
他真的……和高中的時候沒有一絲變化,仿佛,他永遠停留在18歲。
也是,他也就是在18歲的時候失蹤的。
但再見面時,他卻是一縷新魂了,沈硯台的眼眸裡帶著漆黑的壓抑。
他手指動了動,碰了碰月輕盈垂下來的手背,涼,但卻是沒有腐朽的氣息。
他沒死,魂魄離體,但……如果不救他,他離死也不遠了。
他閉閉眼,手指蜷縮緊握成拳,只要找到怪,破邪後,一定會知道他是怎麼回事。
車子緩緩停穩,陳濤道:「道了。」
沈硯台面色緩了緩,轉頭看向車窗外,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西郊的天空有著一股陰邪的氣息,很濃厚。
太陽都照不進來,難道怪的實力每日遞增,加上不斷的奪取人類的精氣神,怪在作惡這方面只會變本加厲。
沈硯台將月輕盈搖醒,四個人下車。
月輕盈腳一沾地,立刻就察覺到一股森寒的冷意,他忍不住靠沈硯台貼了貼。
「老闆,這裡有點恐怖。」
「嗯。」
沈硯台走上前,跟陳濤還有吳天祥道:「進去嗎?」
進去!
月輕盈瞪大眼,立刻環顧起了四周,這裡原來是一片風景區。
周邊都是蔥鬱龐大的樹木,各個科目的花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陰冷,人們都不喜歡靠近這裡,這裡便變地陰森了起來。
「拿好傢夥再進去。」陳濤慎重道。
陳濤、吳天祥兩人返回車子,打開了後備箱一陣收拾。
月輕盈看著身影挺拔什麼都沒做的沈硯台,忍不住道:「飯……啊,不是,老闆,你不去準備嗎?」
沈硯台斜眼看向他,「不用。」
聽見兩人的對話,背上了一個背包的陳濤走過來,笑嘻嘻地:「他確實不用,隨手一個結印就能破除一切污穢,6的嘞。」
吳天祥點頭,「我也曾多次被他照顧。」
老闆這麼厲害呢?
月輕盈琢磨,老闆確實厲害,不然,他一個魂體怎麼能出現在人前。
「老闆,咱們這會要幹什麼?」
「去看看。」沈硯台抬腳邁開步伐。
陳濤、吳天祥、月輕盈三人跟了上去。
月輕盈覺得這段路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期間,還七拐八拐的,他有些暈頭,回頭去看來路,竟然是另一幅畫面。
「這是怎麼回事?」
「陣法。」吳天祥說:「沒想到這些怪還生出了智慧。」
陳濤道:「真是可怕。」
沈硯台說:「你們……不覺得,這不像是怪,而更像是人類所為嗎?」
陳濤和吳天祥對視一眼,皆都皺起了眉頭,說起了名家。
「除了我門,還有那個赫赫有名最近也不管事的月家,還有誰這麼大手筆,竟然將西郊做成了一個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