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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邵警官就不一樣了,邵警官年紀比他大,更比他熟練,好像沒少給別人這麼弄過,或者是沒少給自己弄過,那些同性的敏感點他都清清楚楚。梁真不由想,邵明音會自己給自己這麼摸嗎,或者是給別人摸,給別人口,甚至是和別人……

「要我說,」宋洲打斷了梁真的胡思亂想,「你離家出走也有段時間了,鬧也鬧的差不多了,找個時間,和家裡頭服個軟?」

「我不是在鬧,也不是離家出走,」梁真解釋,「我是認真的!」

「認真啥呀,」宋洲也是苦口婆心,他父母也是只有他一個小孩,梁真父親的憤怒他多少也能理解,「你們家在蘭州那麼大份家業,不留給你,你爸難道還捐了啊。」

「反正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是因為你還沒體驗過人間疾苦,經濟獨立我以前也鬧過,堅持了沒兩個月,還是灰頭土臉回去做我的公子哥了。」

「真兒,聽兄弟一句勸,父子哪有隔夜的愁,那可是你親爹。」

梁真當然知道宋洲是好心,但聽著,心裡依舊不是滋味,那是他在溫州最好的朋友,可他眼裡義無反顧沒有回頭路的出走,在朋友眼裡也只是一次遲來的叛逆。那天梁真在自己房間裡百無聊賴地躺了很久,一直盯著天花板神遊,下午時分他終于振作的出了門,手裡的不是另一個公寓的鑰匙,而是宋洲那把閒置的吉他。

第11章

下午五點四十分,溫州市區南塘街,梁真抱著那把Lowden的吉他站在路邊,從他面前走過的是下班高峰期往來的行人,偶爾會有幾個垂眼看看梁真腳跟前敞開的吉他盒,然後再看看這個沒個賣唱打扮但有賣唱打算的年輕人,因為長相會多看幾眼或者慢下腳步,但是並不會駐足。

因為梁真都站了老半天了,也沒開口唱啊。

梁真抱著吉他,斷斷續續地撥了幾個和弦,好幾次想開口,但都拉不下臉,不是覺得賣唱沒面子,而是這麼多來往走動,他真唱起來了卻被當空氣,那多尷尬。

儘管鬥爭了許久,梁真最後還是開唱了,在大街上沒伴奏的唱rap多傻逼啊,梁真就唱了些自己覺得好聽的歌。梁真會彈吉他,而且還彈得不錯,在高中和同學組的樂隊裡他是吉他手和主唱。迷上嘻哈饒舌後,梁真吉他就彈得少了,但有些曲譜還是深深烙刻在記憶里的,只要摸上那琴弦,梁真手指的肌肉記憶就被喚醒。

開弓沒有回頭箭,雖然還沒人往那吉他盒裡扔錢,但都已經開始唱了,梁真也得硬著頭皮繼續。來南塘街之前他想了很久自己和梁崇偉的對話,總覺得他說得也不是全錯,至少到目前為止,他確實沒從唱歌這件事中獲得任何經濟上的保障。

音樂養不了梁真,而離開家庭的資金支持,梁真也養不了音樂。

梁真有點喪,急急忙忙想擺脫這種負面的情緒,他想找點事兒做,但顯然近期是不會再有人找他唱Hook了,梁真就想到宋洲那把吉他,以及不算遠的南塘街,梁真以前在那兒見過不少賣唱的,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去。

梁真也想不到別的法子了,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理不出個頭緒,但他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來南塘街,像個素人一樣賣唱。他本來就是素人,他之所以能自命不凡,不過是因為家世背景的噱頭夠響亮,這同樣給了他一舉成名是唾手可得的假象,所以沒有真正沉下性子完成一個作品。沒有合適remix的歌,沒能寫出足夠洗腦的Hook,這些都是藉口,這一年多他每一天都是要好好干一番的架勢,其實是每一天都是在虛耗時光和天賦。

如果他還有天賦的話。

這個念頭讓梁真陷入了某種恐慌,他繼而驗證一下,自己是否還能唱,或者說自己是否唱的真的好。和他合作過的人沒有不誇他的,但現在梁真回想起來,會懷疑那僅僅是客套的商業互吹。

於是梁真來到了山塘路,這是溫州賣唱的首選街道,梁真已經唱到第三首了,那個吉他盒依舊是空空如也。

梁真越唱越不是滋味,自我懷疑也逐漸的滋生。但其實梁真要是在溫州再呆個幾年,或者隨手拉個土著問問,就會知道這並不是他自身的原因。現在是下班晚高峰,誰不是急急忙忙回家的,哪裡有閒情逸緻聽聽街頭賣唱,即使是在傍晚,賣唱的人三三兩兩到位,他們的吉他盒前方都會樹著小紙牌,上面寫著「點歌x元」等字樣,旁邊再放個支付寶微信的二維碼,那才是真正開張了。夜晚還未開始,拍拍微博抖音小視頻發現街頭帥哥的年輕姑娘小伙這時候也還沒活躍呢,梁真什麼行情都沒了解就直接開始,當然落了個無人問津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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