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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以安小朋友本就稀罕紅彤彤的燈籠,這會兒聽到媽媽的話,立馬起了心思:「那我也去樹下面吃飯。」

「哎喲喂!姥的心肝兒,大冷天的,可不行喲……荷花,桃花兒沒回來嗎?」歡歡喜喜進屋後,小輩們幫忙泡茶水時,話說到一半的王喜妹突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最出息的乖外孫女居然不在,頓時急了。

屋內燒了炕,暖和的緊,許荷花將自己身上的厚襖子遞給丈夫,叫他一併掛到衣架上去,才蹲下給兒子脫衣服,聽到老娘的問話,笑著解釋:「桃花兒得上班,請不到假,不過她讓我給您帶禮物了。」

「年禮前些日子不是寄回來了,多花那錢幹啥。」最稀罕的桃花兒沒回來,王喜妹歡喜之情瞬間消了不少。

年紀越大,越是迷信。

在王喜妹看來,桃花兒就是福星轉世。

自從她被三妮兒撿回來養,家裡的日子就一天好過一天。

如今福星外孫女居然沒回來,哪怕知道是因為工作,老太太心裡依舊不得勁。

她想桃花兒了……

見老娘耷拉下臉,許荷花哭笑不得:「桃花兒也想回來,實在是工作走不開……娘您還不知道吧,咱家桃花兒現在是副營級的幹部,忙著咧,等她空閒下來的,肯定要回來看您,從前那丫頭就跟您親。」

王喜妹很是好哄,頓時又眉開眼笑:「真的?咱家桃花兒咋這麼厲害?」

盤腿坐在一旁的許春生更是笑到見牙不見眼:「桃花打小就厲害。」樂呵完,他又看向一旁喝茶的曹大夫:「景梁那孩子從邊疆回來了沒?」

自家桃花兒過年都22歲了,曹家小子一直不回來,不是耽誤外孫女嗎?

曹秀點頭:「回來了,現在跟桃花在一個醫院工作。」

「這樣吶?孩子們啥時候結婚?」

什麼時候結婚,曹秀倒是無所謂,剛要說隨孩子們的意思,堂屋的門便被人推開了。

門口,一路跑過來的許蘭草呼哧帶喘:「荷花!你跟桃花真回來了啊?」

多年不見,許荷花的激動不比對方少,她快走過去,邊拉著人進屋,邊笑回:「桃花沒回,她工作忙……我本來還想著吃過晚飯去找你嘮嘮,哪成想你先來了。」

「桃花沒回?」許蘭草有些失望,畢竟她家玉蘭念叨過好幾回了,滿心想著結婚的時候,最好的朋友能出席……

許荷花將人按在炕邊坐下,故意打趣道:「我回來還不夠你高興的?」

「你還說咧,回來咋不提前送個消息?」許蘭草抬起手,習慣性想去拍好姊妹,只是還沒碰著人,就與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對個正著。

她頓時也顧不上旁的,盯著肉乎乎的小不點稀罕了好一會兒,才問:「這就是你家老二?像你,叫啥名?」

許荷花:「叫譚以安。」說完又顛了顛懷裡的小傢伙:「安安,喊嬸嬸。」

譚以安是個膽兒大的,當即笑出一口小米牙:「嬸嬸好。」

「哎呀,我們安安也好。」說話間,許蘭草又左右張望了起來。

許荷花翻了個白眼,卻還是滿足了好姊妹的好奇心,朝著去東屋放禮品的丈夫喊了聲:「老譚!」

結婚幾年,頭一次上門,譚恆委實買了不少禮品,正要將東西一樣樣從包裹里拿出來,就聽到妻子喊他。

待他放下手上的事情,來到堂屋,就對上了一雙如……探照燈般的打量視線。

「……」雖然被人這麼從頭到腳打量有些不自在,但譚恆還是客氣的點了下頭,才看向妻子:「孩子我來看著,難得回來,你好好鬆快鬆快。」

正好閨女有禮物托她交給玉蘭,許荷花不再拒絕,將胖兒子遞出去後,領著楠姐與蘭草姐一起去了東屋。

「妹子,妹夫不錯啊,瞧著跟你也般配!」才在東屋的炕上坐下,許蘭草便迫不及待贊了起來。

記得幾年前,春生叔頭一次說荷花再婚時,整個許家屯都熱議了好幾天。

議論男方是幹啥的,討論後媽難做,好奇會不會對桃花不好……

後來得知男方是個軍官,還是頭婚,又冒出新一輪猜測。

大多說荷花有本事,卻也有那酸不拉幾的,將男方貶低的一文不值。

不是說男方長的丑,就是說男人有殘疾。

當然,這些見不得人好的,多數都是李家大隊,也就是過去的李家屯那邊傳過來的。

畢竟,在有些拎不清的人眼中,離過婚的女人咋可能越嫁越好?過得更差才符合情理。

如今看來,荷花這丈夫不僅一表人才,還懂得疼人。

就衝著好姊妹紅潤的起色,與沒什麼變化的模樣,就知道她日子過得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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