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看不見, 感官自然就更加清晰起來。
脖子被師兄吻咬上來時, 許晚春被燙的哆嗦了下,又不甘示弱的將手探進對方結實的腰腹。
然後滿意聽著埋首在她脖頸處的男人,發出了重重悶哼聲……
曹景梁渾身僵硬如鐵,趕忙將在他腰腹處作怪的小手拿了出來……實在是再叫桃花兒摸下去,他得出醜。
作為醫生, 他自然清楚男人第一次會比較倉促交代。
但他若是什麼還沒做就結束了, 就是奇恥大辱了……
為了面子,從來溫潤的曹醫生難得強硬一次, 一手輕鬆握住妻子的兩隻手,將之高舉到頭頂後,完全不給對方抗議的機會, 俯身堵住她柔軟的紅唇……
「唔……你這人……」抗議間, 許晚春無意識的含了下師兄的嘴唇。
本來只會笨拙貼著的曹醫生, 這一瞬,只覺酥麻之意從頭皮傳到了尾椎骨……
然後, 黑暗中,呼吸越來越重的他試探啟唇,廝磨、吮吸、唇齒相依 ……
兩人都是光有理論, 沒有實戰的菜鳥。
但不妨礙他們熱情探索、彼此合拍。
尤其是曹景梁,人生31年,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麼迷戀一個人。
怎麼親,怎麼抱,怎麼要都覺不夠……
恨不能將人融進骨血中才好。
而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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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生物鐘準點喚醒了許晚春。
半夢半醒間, 她發現有什麼東西,沉甸甸的搭在腰上。
正欲伸手去推,就反應過來是師兄的手臂。
嚴格來說,不止手臂,而是師兄從背部,將自己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
有點粘人……得虧他足夠長手長腳,不然這麼一夜睡下來,真夠嗆……
又想到他昨夜的熱情,許晚春嘴角爬上笑意,慢慢轉動身體……
「醒了?」才睡醒,曹景梁的聲音比平時要沙啞些。
許晚春僵了瞬,很快就又繼續之前的動作,將臉埋到他的懷裡蹭了蹭:「唔……幾點了?」
曹景梁回身拿去床頭柜上的手錶,看了一眼後,又縮回被窩裡,摟住軟乎乎的小妻子親了幾口:「5點,還能再睡一個半小時。」
「你今天不晨練?」軍醫首先是軍人,所以他倆每年都有體能考核。
尤其師兄,很是注重鍛鍊,只要不是很忙,基本每天都會抽一個小時鍛鍊。
所以,他瞧著清瘦,身上卻有一層薄薄的肌肉。
曹景梁:「今天不練了,你怎麼樣?還疼嗎?」話音落下,他的手已經覆在了桃花兒纖細的後腰上,幫忙按摩了起來。
老中醫了,手法很是專業,許晚春乾脆趴到床上享受:「不疼了……」
師兄昨晚雖然有些急,但關鍵時候,還是很體貼的,所以,只有一開始疼了那麼一下,後面的感覺都很好。
再加上顧忌她第一次,只折騰了兩回……
想到這裡,許晚春起著手臂,在師兄不解的眼神中,朝著他的下巴落了個響亮的吻。
不妨她會突然親自己,曹景梁呼吸一重,很快附身要親回去。
許晚春卻不讓了,笑著閃躲:「哈哈……不給親……還沒刷牙……」
曹景梁也有大多醫生的職業病……潔癖,但面對沒有洗漱的桃花兒,他卻只有無盡的歡喜。
不過,最終,他也只是笑著,在妻子的脖子與肩膀處落了幾個吻,便又開始幫忙按摩起來。
大約按了二十分鐘,方才還說不想再睡的人,已經睡到臉頰紅撲撲了。
曹景梁輕手輕腳幫忙蓋上被子,眉眼溫柔的盯著人看了一會兒,才起身下床。
出去時,不忘帶上昨晚墊在床單上,染了血與渾濁的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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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玉珍已經起床了。
正在灶披間準備早飯。
見到春風滿面的小曹,笑容慈祥:「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曹景梁舀水刷牙:「習慣這個點醒了,正好準備早飯。」
吳玉珍:「不用,你倆工作太辛苦了,多睡半個小時也是好的,往後別起這麼早……我每天閒得慌,多做個早飯真不算啥。」
知道老太太是心疼他們,曹景梁笑著應了下來,等他快速洗漱好,問:「吳奶奶,桂圓紅棗放在哪裡?我給桃花兒燉個甜湯。」
正在揉面的吳玉珍樂呵呵指了指煤爐:「喏,已經燉上了,回頭再敲個雞蛋進去,補得很。」
曹景梁:「那我幫您揉面。」
「不用,你歇著去。」
歇著是不可能歇著的,曹景梁見老太太不讓他幫忙,便去了浴室,將墊子仔細洗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