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梁溫聲安撫:「沒事,這種情況很正常,而且很快的,耽誤不了什麼。」
這話不算安慰,等兩隻螞蟥被燙到捲曲脫落……再到最後敷藥包紮,攏共也不到兩分鐘。
眾人又檢查了一番,確定袖口領口等位置全都綁縛嚴實,才繼續出發。
然而,熱帶雨林中,螞蟥、毒蛇、蚊蟲……總能無孔不入。
再加上每人身上都負重了幾十公斤,行進起來可謂艱難異常。
途中,還遇到一次敵方的巡邏飛機,幾人迅速跳進臭水溝里,靠著草根換氣,才躲了過去。
等平安抵達臨時醫療點……一處廢棄地堡時,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後了。
然而,即便很狼狽、即便再是疲憊,在確認口令後,幾名醫生一刻都不能休息,換了備用的乾淨衣服,立馬投入到了救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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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師兄的艱苦。
滬市的許晚春雖忙碌,卻要舒坦很多。
每天除了給陸續趕來的各地醫生教學,再接手一兩台小手術外,多餘的時間全花用在了活體(活豬)試驗上。
而時間,轉眼就又過去了一個星期。
許醫生再次迎來了休息日。
巧合的是,這天還是端午節。
大家一合計,除了得在部隊裡慰問戰士脫不開身的譚恆外,其餘人全都聚到了里弄這邊。
過節只是其一,重要的是將暖灶飯辦了。
於是,6月14日,許荷花牽著兒子與曹秀和蘇楠一起,早上7點多就到了里弄。
吳玉珍習慣起早,正在處理中午需要用的菜,見到幾人,歡喜的同時還不忘小聲問:「怎麼這麼早?吃了沒?」
許荷花配合降低音量:「吃了,在國營飯店吃的。」說著,還從包里掏出個油紙包:「給您跟桃花兒帶了大肉包子,桃花兒還在睡?」
吳玉珍吃過早飯了,接過包子後,招呼人去廚房:「還在睡,她懷孕呢,工作還那麼苦,可不得多睡睡。」
這話說的,好像她這個當娘的會念叨什麼似的,許荷花哭笑不得之餘,又感動老太太對閨女的愛護:「睡!隨便她睡!我跟楠姐又給她弄了兩包奶粉,您給放放好……」
曹秀更關心徒弟的身體:「桃花兒最近怎麼樣?」
吳玉珍給幾人都泡了茶水,又給譚以安小朋友沖了杯麥乳精:「好著呢,孩子是個疼娘的,桃花兒能吃能睡,一點不好的反應都沒有。」
蘇楠問:「景梁出任務還沒回來?」
吳玉珍繼續洗豬腳:「沒呢……上次小兩口出去了十幾天,這次怕也差不多吧?」
「這麼久?」蘇楠皺了下眉,很快又道:「正好,我帶了些換洗衣服,最近跟荷花輪流住過來照顧桃花。」
吳玉珍沒有什麼不同意的,只是好奇:「荷花你的工作呢?已經賣了嗎?」
許荷花撩起袖子收拾其他菜:「賣了,昨天最後一天班,9月份之前我都空閒。」
「那也好……」
於是乎,待到9點多,許晚春睡飽從臥室出來後,家裡人已經商量好怎麼排班照顧她了。
雖然很感動,卻還是勸說:「……等孕晚期再來照顧我就好,現在還早著呢。」實在不需要這般興師動眾。
蘇楠像是沒聽見,從包里拿出幾件小衣服顯擺:「這是我找人給孩子做的,怎麼樣?好看嗎?」
許晚春將肉包子分了一半給挨著自己的弟弟:「好看,可我生產的時候是2月底,或者3月初,小裙子是不是不大合適季節?」
說完,想起什麼,她又道:「不一定會是女孩子哦。」
蘇楠:「我知道呀,也做了男裝……你靠近看看,這裙子是穿在最外面的,比如這件,呢子料的背帶裙,裡面配一件小毛衣,三四月份穿正正好。」
不得不說,哪怕見識過後世的各種潮流,在服飾搭配這一塊,許晚春依然遠不如蘇楠女士。
她接過衣服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很快就腦補出一個跟師兄很像的女寶寶,穿著小裙子的畫面。
然後……自動帶入師兄那張臉的許晚春……「哈哈哈……」
大家被她突如其來的笑弄懵了。
許荷花:「笑什麼呢?」
許晚春捂著肚子,邊笑邊將方才腦補的畫面說了出來:「……不都說女兒像爸爸嘛,我就想了想師兄穿裙子的樣子。」
眾人紛紛開始想像,然後……很是鬨笑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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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辦暖灶飯。
中午飯自然要在公寓那邊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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