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她的整個孕期都被照顧的很好。
想到這裡,許晚春的眉眼裡全是幸福:「師兄,辛苦了。」
曹景梁:「怎麼了這是?」
許晚春彎了彎眼睛,朝著人伸手:「就是覺得你很辛苦……抱抱呀。」
懷孕的人才是最辛苦的,但是桃花兒能看到自己的付出,並心疼著,曹景梁整個人都像是被泡進了蜜海里,甜滋滋、暖洋洋的。
他不止將人抱進了懷裡,還直接俯身親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肚子裡的小傢伙突然踹了許晚春一腳。
而大手護在妻子肚子上的曹景梁也感覺到了,他低喘著退開,嗓音暗啞:「疼不疼?」
許晚春抬手順了順肚子:「不疼。」
話雖這麼說,曹景梁將臉埋到妻子頸窩處時,還是感慨了句:「幸虧只生一個。」
真要多生幾個,光孕期他就能焦慮到老了十歲……
真佩服那些生七八個的家庭。
只是想想,就覺要窒息了。
許晚春將手放到師兄的脖頸上,安撫般摩挲著……
突然,想起什麼,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師兄……」
妻子的味道很好聞,曹景梁有些沉迷,根本不想挪動,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含糊應:「嗯……」
許晚春扯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齒:「剛才你是不是用按摩腳的手摸我臉了?」
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曹景梁在心裡腹誹,然後……直接裝死。
許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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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許晚春起床後,看到餐桌上放著很多棗糕。
這才想起答應請科室同事們吃糕點的事情。
她本來想買現成的,沒想到吳奶奶已經幫忙做好了。
當即感動的抱住小老太太,各種撒嬌:「……我都忘了,是師兄跟您說的吧?您幾點起床的呀?」
吳玉珍永遠都是樂呵呵的:「棗糕好弄,不費時間。」
話雖這麼說,許晚春還是很感動,剛在心裡琢磨著,等下回放假給老太太買些什麼孝敬時,額頭就被戳了下。
見桃花兒回神,吳玉珍才收回手指,笑嗔:「可別給我買東西了啊,再買屋裡就堆不下了。」
許晚春輕咳一聲,嘴硬:「我沒想給您買東西啊。」
「呵呵……你看我老太太信嗎?」
許晚春轉頭看向正在往油紙包里裝棗糕的師兄,尋求支援:「景梁同志,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說過,等下次放假陪吳奶奶去青年館看表演?」
景……景梁同志?頭一次被這麼稱呼的曹醫生有些驚訝的看向妻子。
他怎麼就成景梁同志了?
不是寶寶他爸嗎?
吳玉珍被年輕人逗得不行:「哈哈哈……好了,好了,你這丫頭啊,給你師兄嚇得,好好喊什麼同志?」同志那是在外人跟前的生疏稱呼。
許晚春眨了眨眼,眨去眼底的狡黠:「那……我家那口子?」
曹景梁一秒歡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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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二十來天,就又是春節了。
公寓樓里的很多人家已經準備起了年貨。
吃完早飯,許晚春和師兄出門上班時,剛好遇到對門的映華嬸子大包小包回來。
兩口子主動打了招呼,正要離開的時候,朱映華喜氣洋洋說:「大年初二,我家老大結婚,你倆有時間可一定要來喝杯喜酒。」
還以為嬸子手上的是年貨,原來是結婚用品嗎?許晚春好奇:「是之前那位大學老師嗎?」
朱映華很滿意未來的兒媳婦,聞言,面上的笑意更濃:「對,就是她。」
許晚春跟師兄對視一眼,到底什麼也沒說,只笑笑道:「一定來!恭喜嬸子啊。」
「謝謝,謝謝……」朱映華笑的合不攏嘴,完了又催促:「你們忙吧,我就不耽誤了。」
「說什麼耽誤……」許晚春又陪著聊了幾句,才與師兄下樓。
「郝主任家的老大是軍人,還是軍官,他的結婚對象肯定要政審的,既然通過了,就代表背景沒問題,桃花兒別擔心。」出了公寓樓,曹景梁安撫妻子。
許晚春自然知道,並不是所有的大學生都會受到牽連:「我沒擔心。」
說得直白些,她就是個普通人,能力有限,護好自家人已經耗費了很多心血,真心做不了太多。
見狀,曹景梁捏了下妻子的臉頰:「我們桃花兒就是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