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急?蘇楠心裡慌的厲害:「能說說去幹什麼嗎?」
許晚春搖頭:「只能告訴您是給人做培訓, 別的不能說,保密呢!」
培訓?什麼培訓要這麼久?蘇楠不是很相信,卻也清楚軍人執行的任務不好多問:「那……那能帶些吃的在路上嗎?」
「不能。」
「那總能給你寫信吧?」
「也不能, 我倒是可以給家裡寫信報平安。」
「那……」
「媽,別擔心我,沒有危險的,真的就是培訓,只是對方單位是保密級別的, 所以管理的比較嚴格。」攏共就兩身衣服,許晚春將之快速放進包中後,轉身安撫明顯有些慌了手腳的師娘。
蘇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那你什麼時候走?」
許晚春接過吳奶奶遞過來的小傢伙,玫瑰什麼都不懂,睡的特別香。
又不知道是不是餓了,嘴巴還裹了下。
真奇怪……剛生下來的時候,明明沒有特別歡喜的感覺。
可短短八十幾天過去,許晚春卻覺得怎麼疼都不夠,眼眶……到底沒忍住紅了。
她低頭蹭了蹭小傢伙的粉頰,順勢將淚意強壓了下去:「現在就要走了,媽,您跟吳奶奶帶著當歸和茯苓搬去部隊家屬院去吧。」
看到桃花兒眼中的不舍與愧疚,蘇楠也沒繃住,哽咽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肯定會妥妥噹噹的。」
吳玉珍擦了擦眼角,看向跟著進屋後,如同電線桿般站著的戰士,笑道:「這位女同志,孩子還小,讓我們家小許再給孩子餵一回奶吧。」
女軍人倒也不至於不近人情,不過也有她的執著:「必須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吳玉珍一臉的感激:「應該的,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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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不舍、愧疚,回到醫院時,許晚春也已經整理好了情緒。
交接患者病例、簽署多項保密協議、留下遺囑、交代撫恤金去向……
被要求提前寫下數封「平安信」,交給組織定期寄給家屬時,許晚春忍不住懷疑,之前師兄的信會不會也是這般來的……
待完成一系列手續後,下午三點,此次一同參加任務的22人,才在保衛科的安排下,爬上了軍用卡車的斗篷中。
歷經了11個小時的顛簸,在凌晨兩點多時,一行人被帶到N市某基地。
在這裡,許晚春他們所有人都被要求上交個人的證件與物品,並換上無國籍標識的藍色咔嘰布服裝,膠底布鞋,又在胸前口袋中放置一枚代表身份的無字銅質徽章,才開始齊齊宣誓:「生為革命人,死為保密魂!」
一切結束,趁著深夜,再次與N市還有B市的借調醫生們集合,然後馬不停蹄的一起乘車趕往火車站。
五月初的凌晨4點,N市的空氣粘稠如浸了水的海綿,沉悶的厲害。
幾十個人聚在一起,卻沒什麼動靜,所有人沉默且有序的登上了開往Nan寧軍區的,「寧軍衛-06」兩列綠皮悶罐車。
許晚春他們醫院這次來的22人,全被安排在了第二節車廂中。
直到這時候,大家才能吃喝點東西。
饅頭這些熱食是別想了,每個人配備綠色帆包時,裡面已經放置了水壺、搪瓷缸與壓縮餅乾等物。
列車員拎著一個大號水壺,一一為大家分發熱水。
快速吃完、熄燈休息。
也在這時候,許晚春才有機會摸黑給自己扎了幾針回奶針,緩解了漲疼才勉強睡了過去……
悶罐車沒有窗戶,只鐵門處留了一掌寬的縫隙,兩三個小時後,光柱斜切而入。
擠挨著,席地而坐的醫護人員們本就睡的不踏實,很快就有人被光線照醒了。
許晚春也是其中一員,不過為了充足的睡眠,弄清楚時間後,她將屁股下面的稻草攏了攏,努力使「坐墊」鬆軟一些,再次強迫自己入睡……
從N市到Nan寧市,每行駛400公里左右,就要停靠兩三小時加水加煤,再加上路況複雜(單軌、多彎道),時不時還要避讓民用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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