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老師情緒不佳,許晚春便閉了口,低頭專注起手上的文件。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從《臨時借調保密承諾書》到《涉外任務延續保密協議》再到《未脫秘人員緊急借調特批單》……
怪不得文件有些厚實,原來攏共有八份。
一頁頁看過去,許晚春的視線最終停留在《監視陪同人員責任書》上:「老師,陪我去的政工幹部是誰?」
「應該馬上就來了吧。」說曹操曹操到,宋民迎的話音剛落下,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師生倆齊齊朝著門口瞧過去,就見到了一男一女兩名軍人。
因是考慮到24小時陪同管控,政工方面還專門安排了一名女軍人。
兩邊簡單認識了下,女軍人便道:「許醫生,咱們是晚上六點的火車,再有一個小時就得出發了。」
「我知道了。」許晚春快速在文件上籤好字,交給老師後,便去拿了她近些日子負責的病例,一同交接了出去。
待工作全部處理好,還剩下半個小時。
許晚春又快步去了戰傷外科,她的運氣不錯,師兄剛結束一台手術,這會兒正在寫報告。
「怎麼這時候過來了?」看到妻子,曹景梁下意識漾開笑臉,只是視線在掃到不遠處,盯著他們的陌生軍人時又皺了眉:「你又有任務了?」
許晚春還得回家收拾行李,時間有限,她便長話短說:「不算任務,是借調……前幾天大伯電話過來的那個。」
曹景梁想起來了,他皺眉:「具體什麼手術?你的體力能撐下來嗎?」
「右心房殘餘彈片……」簡單解釋完,許晚春又加了句:「不出意外的話,三四個小時就能做好,我可以的。」
曹景梁這才鬆了口氣:「什麼時候出發?」
許晚春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女軍人,才道:「過來跟你說一聲,再回家拿些換洗衣服就走。」
也就是說,現在就得走了?雖然有很多擔心,曹景梁卻只能道:「儘量別熬夜,路上注意安全……多帶些錢票。」
「放心吧,上火車我就睡覺……能睡二十幾個小時呢……我走啦。」大庭廣眾的,什麼親密的舉止都不合適,所以許晚春朝著師兄彎了彎眉眼,便轉身離開。
曹景梁跟在妻子身後,一直將人送到科室門口,才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目送人遠去。
那依依不捨的模樣,若不是後續還有事情等著他處理,真恨不得直接跟去J市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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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的情況雖不至於危在旦夕。
卻也不是很好。
所以,這次安排的是特快火車,攏共22個小時。
作為未脫秘的成員,許晚春全程被杜絕與外人接觸,一切全由兩名軍人安排。
就算出去上廁所,也會有女軍人隔門跟隨。
不過相較於從Y國回來時的嚴謹,這一次算得上輕鬆,只要不聊敏感話題,其餘的隨意。
當然,秉承著多說多錯的理念,許晚春很少開口,除了看書就是睡覺。
於是乎,等第二天下午4點多,火車停靠到J市火車站時,她的面上毫無疲態。
J市醫院有人來接,許晚春並不意外。
但出站口,遠遠便覺得其中模樣硬朗的高大男人有些眼熟,就有些意外了。
就在許晚春回憶在哪裡瞧見過對方時,那人卻主動打起了招呼:「是晚春吧?我是景梁的堂哥曹景和。」
是了,曾經看到過照片的!
只是照片中的人還是青少年。
話說,雖然是堂兄弟,但是兩人一點也不像。
師兄是那種很溫潤斯文的書生模樣,堂哥則是典型的硬漢。
許晚春還記得師兄說過,堂哥比他大了6歲,也就是……39?
想到這裡,她趕緊笑著問好:「是我,堂哥好。」
曹景和見過弟妹的照片,只是沒想到本人這麼瘦小,他這人平時不常笑,此刻卻努力勾起嘴角,試圖顯得親切:「路上怎麼樣?順利嗎?」
許晚春點了點頭:「順利,有兩位同志陪同,我基本是一路睡過來的。」
醫院申請調弟妹過來時,曹景和便知道對方還在脫秘期,所以對於有兩名軍人陪同,並不驚訝。
這話也不對,其實還是有一點驚訝的。
比如弟妹到底參加了什麼級別的任務?出行居然要配備兩名政工人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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