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些單位保密級別高,不方便接電話的,便寫了長長的信件……
就比如李想師兄,去年被滬市軍醫大的研究所抽調過去,參加了一項保密級別很高的研究,到現在都沒露過面。
當然,類似宋民迎老師,孔文欽老師,於瓊老師這樣的重要長輩,夫妻倆不止打了電話,後續也單獨寄了信件與禮物。
至於老家那邊,在姥姥和姥爺陸續去世後,每年也只有一兩回郵寄信件與包裹了……
而近十年認識的京市朋友們,他們則是在國營飯店,擺了兩三桌,好好道了別。
許晚春和曹景梁都不喜歡離別。
所以,等到離開的這天,來到機場送行的,只有家人。
全程陪同的政工幹部提醒登機在即,諸位同志抓緊與親友道別時。
簡陋的航站內,許晚春一一與母親、女兒、師娘、吳奶奶擁抱:「我會儘快回來。」
許荷花眼眶發紅,卻忍住沒掉眼淚:「也不用特別急,別熬壞了身子。」
蘇楠也是一個意思:「國外人生地不熟的,洋鬼子壞的很,你們儘量不要亂跑。」
小玫瑰雖然被嬌養長大,卻不嬌慣,雖然眼眶也是紅紅,卻保證道:「爸爸媽媽,你們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家裡有我跟小舅舅呢。」
軍校嚴格,譚以安前兩天能出來看房子,也是因為國慶得了一天假,這會兒已經回去學校了。
吳玉珍年紀大了,雖然身體硬朗,但到底八十好幾,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兩個孩子。
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樂呵呵的抱了抱兩人:「吳奶奶最近琢磨新菜色呢,等你們回來做給你們吃。」
曹秀拍著曹景梁的肩膀與後背:「在外面要低調,多多照顧著桃花兒,錢財什麼的也要仔細些……」
譚恆也跟著拍了拍:「兩口子在外面有商有量的,每個月都要給家裡寄信!錢不夠了也要說!」
「……」
雖然已經是中年人了,但這時候,不管是許晚春還是曹景梁,一點也沒覺得被長輩們當成小孩子般叮囑。
反而紅著眼眶,將家人的絮絮叨叨全部認認真真、仔仔細細聽進了心裡……
「集合了!同志們準備登機!」
政工軍人催促的聲音再次傳來,許晚春抬手胡亂擦了下眼角,扯出一個明媚的笑:「爸媽,吳奶奶,玫瑰,我去啦!」
曹景梁拎上腳邊的兩隻人造革皮箱,最後看向女兒,語氣鄭重託付:「曹璟一,家裡交給你了,多多照顧長輩們!」
玫瑰,也就是曹璟一重重點頭:「爸媽放心吧,我很靠譜的!」
女兒雖然年幼,卻是個聰明又靠譜好孩子,曹景梁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又看了一圈長輩們,才垂眸看向妻子,溫聲哄:「桃花兒,咱們走吧。」
許晚春深吸一口氣,徹底收斂了淚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我們走啦!」
眾人也齊齊扯出笑:「一路順風!」
全人工的安檢,領導的殷殷叮囑……等到十幾名同行的醫生人安全登機後。
在飛機起飛後,作為領隊的政工軍人,站到了機艙過道處,手扶椅背,做了臨時講話:
「同志們!你們不止是去學習,更是去打一場艱苦的學術仗!記住你們的身份!你們是ZG人民解放軍派出的『醫學偵察兵』……把一切技術『繳獲』回來,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期間,諸位同志還得謹記三條紀律……」
政工領導的演講其實不長,卻說的鏗鏘有力!
叫許晚春這種不愛聽形式主義演講的人,也被調動了情緒!
直到飛機穿過雲層,成功起飛,她心口還有一團火熱鼓譟的厲害。
許晚春其實不止去學習,她還想去看看……
看看這些年,她拼盡全力改革的醫療技術,在國際上,能否占有一席之地?
突然,放在身前的手被握住。
許晚春回神,側頭看向坐在身旁的師兄。
曹景梁壓低聲線關心問:「怎麼了?」怎麼愣愣的?妻子連軍用運輸機都坐過,應該不是害怕坐飛機吧?
許晚春看著眼角染上了細紋,卻依舊俊美的師兄,彎了彎眼,與他十指相扣,小聲卻堅定道:「等我們回來,肯定會更厲害的!」
曹景梁注視著美麗的妻子,愣怔了下,很快就又回了個溫柔的笑:「嗯,我的桃花兒一直都是最厲害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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