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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歡苦思,卻終究不得其法,那人倒是乖覺,說不教就不教,入迷地望著窗外的朦朧之景,她咬牙將白子落於棋盤之上,對面的人笑得狡詐,「承讓——」

「再來一局!」謝長歡就不信了,總有一次她要贏。

祁懷瑾不敢說,但長歡的棋技確實不敢恭維,不過下棋之樂,莫過於此了。生氣懊惱的姑娘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豹子,生動有趣,讓他移不開眼。

一整個下午,謝長歡從頭輸到尾,反而越戰越勇,直至幽篁閣問疏來請。

祁懷瑾鬆了口氣,想著是不是下次該讓一讓,思緒未斷,也被打破,「懷瑾,我們明日接著下,你可不要放水,我肯定能贏你。」

「好——」

謝長歡怒氣沖沖地走在前面,祁懷瑾只得快步跟上,且在旁勸慰道:「長歡的棋藝已經長進許多了,定然很快就會出師。」

可惜,謝長歡不想聽。

幽篁閣。

祁懷瑾終於趕上了走得飛快的謝長歡,而問疏,不知被忘在了何處。

問疏:我追不上家主,更追不上謝大小姐。

祁蒼和祁羽在觀賞雨後飛漱的山泉,在聽到祁懷瑾的問候聲後,才出聲叫人進來,祁羽還嘀咕著「問疏跑哪去了」。

忽地一抬眼,見到的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祁懷瑾,祁蒼和祁羽撫著鬍鬚,相視一笑,「來了啊!你們先坐會,稍後用膳。」

祁羽先是打趣了懷瑾一輪,當然只夸白袍襯人,說他瀟灑風流、器宇軒昂,謝長歡抿唇憋笑,祁懷瑾的臉色是僵了又僵。

這時,氣喘吁吁的問疏才終於趕到,為他二人添了茶。

祁羽疑惑地問:「問疏不是從洵祉閣來嗎?」

謝長歡和祁懷瑾忽覺不妥,一收到示意的眼神,後者立刻解釋道:「我讓問疏去取了下東西。」

問疏目露不解,下方的兩位小輩表情同樣不對勁,但祁羽沒多問,聞言他們最近相處融洽,其餘的不重要。

祁羽呵呵笑道:「挽瑜,你若是得閒,可以和懷瑾去鏡湖釣魚,夏日垂釣,別有趣味,我和蒼老頭釣魚時突降暴雨,雨中湖景如臨仙境。」

祁蒼終於能插上話,「是,今兒釣的鱸魚肥美,挽瑜多吃些。」

謝長歡莞爾一笑,「多謝長老,那晚些時候我和懷瑾約著一同去垂釣。羽長老,龍泉閣已打造好銀針,膳後我為您施針?」

「好極了!我這腰不爭氣,坐了許久還真不爽利,那辛苦挽瑜了。」

施針之事,祁蒼不知情,他眼瞅著祁羽,問他發生何事,祁羽只笑著隨口說了幾句。

鱸魚被廚房做出了花樣,清蒸、紅燒、炙烤,還有道糖醋口的。祁羽瞥了眼祁懷瑾,對謝長歡笑得慈愛,「挽瑜,這道糖醋口的是懷瑾特意吩咐廚房做的,你可要好好嘗嘗。」

原來午後懷瑾讓問錦去將言風喚來,只是為了讓廚房添道菜,他是思慮細緻,謝長歡笑著回答:「好的,多謝長老,也多謝懷瑾。」

祁蒼和祁羽捧腹大笑。

鱸魚鮮嫩香濃,再來上一碗鱸魚福黎湯,簡直是人間美味。

兩位長老愛酒,攛掇著懷瑾飲了幾杯,另為長歡備了果酒,四人言笑晏晏,好不快活。幾杯酒下肚後,祁羽開始和長歡吐露懷瑾幼時的糗事,祁懷瑾想制止祁羽的話而不得,只能借著酒意,面紅耳赤地聽著羽長老滔滔不絕的傾訴,和長歡意猶未盡的詢問。

場面一度失控,祁懷瑾既尷尬,又暖心,這樣的場景,讓他切身體悟到了尋常人家的天倫之樂。

謝長歡想著祁羽所言,才及他腰間的家主板著臉沉著冷靜地應對所有人,在議事結束後卻會和他抱怨,小人裝成熟,可愛又可憐,她想懷瑾幼時一定很難過。

她將目光移至扶額的懷瑾,朝他溫柔地笑了笑。

祁懷瑾覺得自己眼花了,因為長歡的眼神里有心疼。

祁羽又欲添酒,但被祁蒼攔住,「一把年紀了,少喝些酒,能多活幾年。」

「是是是。」

晚膳在談笑中結束,謝長歡入西內室為祁羽行針,祁蒼則留在正廳和祁懷瑾敘話,後者同他解釋長歡會醫,她定是有分寸才會主動行此事,讓祁蒼不必憂心。

西內室,問疏幫著祁羽寬衣,隨後祁羽俯臥於床榻之上。謝長歡淨手後,明火過針,以腎俞穴

進針,小幅度地重插輕提,再入腰陽關穴、命門穴、腰眼穴,銀針前端入穴、尾端戰慄,留針一刻鐘後,輕輕捻轉針柄,將針推出體外。

全程不過兩刻鐘,問疏看得嘆為觀止,哪怕他是個門外漢,都覺得這手針法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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