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什麼玩笑?
「不能。」
殺豬匠聞言,陷入短暫沉默,接著長長地嘆了口氣。
……
須臾片刻後。
南扶光站在門外,憤怒的想:這殺豬佬怎麼回事白長一張好看的臉說翻就翻他憑什麼因為我足夠誠實就扔我出來?!!!
……
南扶光氣哼哼地踹了下身後對她緊閉的木門,邁出去一步——
頭頂夏火仿若焚天,夏值南方朱雀七星宿,七星宿與心臟同步旺向,傳達生命信息。
南扶光尚未站穩,只覺眼前一花,似七顆星辰於眼前閃爍,井宿如田,鬼宿過肋骨,柳宿如柳枝,張宿的光納入心臟,軫宿如車,鎮守中宮①……
星宿為額外一道光自無名處射下,光成圓扇散開,頃刻間光芒四射。
那一瞬,內心的永動的怒火、怨氣或者焦慮仿若化作了心臟周圍的一股真氣,烈陽之下被真火燃燒殆盡。
灰燼化作火之精華,為心收納,南扶光只猝不及防感覺到心臟聯通極泉、少海二竅,一陣暖流通過。
腦海中「轟」地炸開神聖又隆重的樂曲。
她進入了金丹初期。
第11章 收徒
不誇張的說,金丹初期對於曾經的南扶光來說,像是一個可為之追尋與奮鬥一生的、有點點遙不可及的夢。
高懸於頭上的枯枝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修仙界如今人才凋零。
因恐懼每一次突破隨緣出現的「渡劫」,如今金丹期修仙入道者不過了了數千爾,撇掉那些打坐修煉悟道一輩子還卡在金丹期不上不下的老杆杆,南扶光他們這一輩年輕後生,來去攏共也就十幾人成功突破築基末期,邁入金丹初期。
雲天宗大師兄無幽便是其中之一。
這些年,雲天宗也是靠著一個化仙境界雲上天尊宴幾安,再加上一個金丹初期無幽,才勉強在東岸站穩了前三的地位,不至於被人說是後繼無人——
就這,排名第二的淵海宗還總是嚼舌根,說雲天宗也不過是命好,且要看他們命好至幾時。
現在好了。
前些日子神鳳降世雲天宗,淵海宗已然閉麥裝死好多天。
若他們知道除了天降奇緣,雲天宗如今又多了個金丹期年輕修仙入道者,宗主陸晨怕不是得氣得撅過去。
今年宗門大選排行怕不也是得攪起一番風雲變動。
………………
而這一切對南扶光本人而言,也縹緲得跟做夢似的。
……
奇珍異寶閣的櫃檯後,吾窮正噼里啪啦地玩著算盤,一抬頭就看見一條驕傲小狗昂首挺胸地進來了。
——倒不是罵人。
只是那個下巴抬上天的嘚瑟姿勢真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種毛茸茸的純天然無害生物。
南扶光帶著一臉高深莫測地晃過來,剛開始一切的對話都是正常的,得到了吾窮馬上就會去追查關於「睡醒了才發財」的客戶反饋的承諾,她滿意地點點頭。
然後維持倚靠在櫃檯邊的姿勢,不說話,但也賴著不肯走。
吾窮總覺得自己好像能看到有一條豎起來的尾巴,那條尾巴已經在南扶光身後晃出重影。
她嘆了口氣:「你知道我不是你道侶沒有義務陪你搞『你猜怎麼著『那套吧,有話直接說好嗎?」
說到「道侶」南扶光的圓眼有一瞬間不高興地變得狹長,但是很快的她恢復了正常,身子微微往前探了探,主動揭露了答案:「我剛剛突破至金丹初期了。」
吾窮的臉上出了個巨大的問號——就著南扶光探過來的上半身,她一把捉住她的衣襟——整個人湊過來在她脖子附近用力嗅了嗅……
然後放開她。
「你是不是走火入魔致幻了?」
作為奇珍異寶閣的掌事,吾窮身懷特長,雖然並非修仙入道人士,但她嗅覺異常靈敏,不止關於神兵或者仙器的真偽,對於面前的人是個什麼級別的人物,她鼻子動一動,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但南扶光聞上去和以前沒什麼不同。
「真的,你不信你回去找你那高高在上的化仙期道侶看看,我就不信他能給出和我不一樣的答案,你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