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眼看又有跟著鍾家五郎晃悠的架勢了,也不知能不能學幾分五郎的本事在身上。
江留芳很想拿針線把江濤的嘴縫上——你誇就夸,怎麼還帶貶自家人的。
鍾五是長得很俊,那也沒有你二哥俊啊。
江留青倒是很贊同。
「你也覺得五郎和你三哥有些像吧,我看著也像。
「你三哥個子也高,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比我還高了,現在肯定更高。
「他眼睛也亮得很,眼珠子黑黝黝的,特別有神,這點兒連月兒也比不過……你三嬸兒那時候還說是天上的星星掉到娃兒眼眶裡去了……」
江銜月的瞳仁顏色淺一些,是灰黑色,哭的時候顯得特別可憐。小時候江旭一欺負她,她都不用出聲,只含著兩包淚,江旭就連話都不敢說了。
江留青想起過往來,侃侃而談,卻絲毫沒想到江旭離家時江濤才多大,即便記得江旭又能記得多少。
江濤無語。他說他們長得俊,可沒說他們長得像啊……
不過可能在三叔眼裡,丑的人各有各的丑法,俊的人卻都一樣俊吧。
二哥那話怎麼說來著……哦,叫丑得千姿百態,俊得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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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留芳拿這兩大咧咧的人沒轍,好在剛從另一棵樹上下來的江留春和江海很靠譜,拉著鍾五把人往屋裡引。
鍾五也不推拒,卸下背簍,順著他們的招呼進了屋。
江濤趕緊把梯子換了個方向,方便江銜月下來。
「你要不要先去外面轉一圈再回來?」
江濤神經雖粗,但也知道小娘子爬樹不是什麼好讓人知道的事情。
江銜月眨眨眼,「我去給三奶奶送枇杷,中午就在那邊了。」
今天大伯母、二伯母、四嬸、大嫂她們都在這兒,只有三奶奶一個人在家,她剛好可以過去陪她。
「什麼鍾五,鍾大哥在屋裡,你可不能鍾五鍾五地亂喊一氣,碰見了怎麼也要稱呼一聲鍾大哥或鍾五哥才是,聽見沒有?」
江濤往屋裡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這邊,才壓低聲音叮囑江銜月。
這份叮囑來得過於莫名其妙,江銜月愣是沒反應過來。
剛洗完枇杷往屋裡去的趙氏撲哧一笑,「月兒說的是中午,」她指了指天上的太陽。
「可不是鍾五。」她又指了指堂屋。
江銜月這才明白江濤的意思,不由沖他翻了個白眼,提著一籃枇杷走了。
四哥剛剛說鍾五長得比二哥三哥還俊的話,她都聽見了。
幸好四哥是四哥,要是四哥是四姐,說不得就對鍾五一見傾心,以身相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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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五走時,背簍里的櫻桃變成了枇杷。
鍾三的媳婦兒趙穗兒懷了身孕,近來胃口不大好,愛吃些酸果子。
鍾三尋遍山坡和草市給她弄了許多桑葚和山莓,她猶覺不夠,反倒越發饞了。
鍾五常常跑山,認識的果子也多,鍾三便托他多留意,自己更是天天都守在門口等鍾五,看他有沒有帶什麼新鮮果子回來。
今天也不例外。
是以鍾五一到家,就被鍾三堵了個正著。
鍾五今天心情好,加之他早上在山上摘了山櫻桃就送去江家了,對著鍾三有幾分心虛,便將簍子裡的枇杷分了一半給他。
「你讓三嫂吃的時候小心些,回頭把果核兒留給我。」
鍾三看了一眼簍子裡剩下的那一半,眼神眷戀,心裡琢磨著,一定要想個什麼法子,把老五剩下那些也弄到手。
陸氏見是枇杷,就猜到鍾五去了江家,問道:「去杏花里了,怎麼還帶回來這麼些枇杷?」
「我去得巧,正好趕上人家摘枇杷呢。」
鍾三得了便宜還賣乖,在一旁笑他,「你那是去得巧麼?你那是去得不巧。這枇杷咱們這兒少見呢,你這一背就是半簍子,別是把人家一棵樹都薅光了吧?」
鍾五挑了挑眉,看向他裝枇杷的籃子。
鍾三趕忙將籃子緊緊抱在懷裡,討好道:「去得巧,去得巧行了吧。你悠著點嘗個味兒就行了啊,我估計籃子裡這點肯定不夠你三嫂解饞的。」
鍾五不理他,將簍子裡的枇杷洗了,又拿了個陶盆,逕自坐在石桌旁,一顆顆給枇杷剝了皮,用刀劃開,取出裡面的果核兒。
不一會兒,桌子上就積了一堆油潤潤的枇杷核兒和一盆黃澄澄的枇杷果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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