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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和陳氏樂得止不住笑。

三奶奶也樂陶陶的,指著她們,嗔中帶笑,「好好好,看你們這一個個的,蜜糖角都沒白吃……好了,今兒個給你們放假,帶著玉郎出去玩吧,灶台就交給我跟你們伯母和嫂子。」

「娘,我……」吳氏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是兒媳婦,大堂嫂和嫂子都在忙活,她逃懶出去跟著小輩們玩兒,會不會不太好。

李氏和陳氏笑,「你什麼,今兒是女兒節,你也還是個孩子呢!這兒有我們看著,你就負責看顧好你侄媳婦兒和侄女兒就是了!」

「誒~」吳氏到底領了婆婆和嫂子們的好意,同趙氏和江銜月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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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添了幾筆,染了顏色,紙鳶就變了個模樣,從毛毛蟲變成青龍。

玉郎抱著跑過來,「五姑姑,放紙鳶,放紙鳶,忙趁東風放紙鳶。」

他留著壽桃頭,又一身青衣童子裝扮,不動的時候文文靜靜的,像個小仙童,跑起來又搖搖擺擺的,像只小鴨子。

江銜月喜歡得不得了,一把將人抱住,照著圓潤的小臉盤親了一口。

「玉郎記性可真好,還記得這個呢?」

玉郎年紀小,也聽得出這是在誇他,當即就顯擺了起來。

「潮(草)長鶯飛二月天,拂,拂梯(堤)楊柳墜(最)春煙。鵝(兒)童放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

他聲音朗朗,帶著兒童的稚嫩,有些字吐不清楚,更顯得純稚可愛。

江銜月愛得不行,又去逗他,「玉郎可真聰明,可是二月天放紙鳶,現在都五月了,姑姑的紙鳶送得晚了,這可怎麼辦啊?」

「不晚不晚,鵝童,鵝童,小姑姑,我是鵝童。」他用胖乎乎的小手指著自己,極力展示自己還是個兒童,可以放紙鳶。

「咦,原來我們玉郎是鵝童呀!」江銜月把玉郎放下,蹲下來把他摟在懷裡,指著院子裡的大白鵝問他。

玉郎被大白鵝吸引了注意力,他一邊伸著脖子劃拉胳膊,一邊又念叨起新的詩句。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白毛浮玉(綠)水,紅掌撥七(清)波……鵝鵝鵝……」

鬧得院子裡幾人大笑,屋檐下坐著的江留青幾人也跟著笑起來。

江濤看得眼饞。他也不過十五六歲年紀,正是愛玩的時候,他還沒放過紙鳶呢。尤其是他剛剛可是看著二哥一筆一筆給這紙鳶上色的,其中新奇自不用說。

只是他嫂子和嬸子都在,他不好意思過去。

「玉郎皮實,月兒抱著墜手,你去幫忙帶著。」江海看他心都跑到天邊去了,也不拘著他。

「唉!」江濤像猴兒一樣,噌地一下竄出去,扮著鬼臉去接江銜月手裡的玉郎,「玉郎,來,四叔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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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郎聰慧,是讀書的好料子。」江生看向江留善和江海,「二叔和大哥有什麼打算?」

「等他再大兩歲,就送他去讀書。」

江留善一向信重這個會讀書的侄子,大孫子聰慧他自然知曉,但經二侄子這麼一說,他就覺得自家孫子頭頂上好似蓋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會讀書」的戳兒,態度無比認真。

「大哥和小濤若是無事,也可以先教他一些。」

「要是你和旭哥兒教,還差不多。你還不知道我,三嬸兒給我做過什麼衣裳我記得清清楚楚,只是她教我那些個字啊句啊的,它們或許還認得我,我卻一個也不認得它們了。

「倒是月兒記性好,那時候她和小四也都沒多大吧,兩人一起上的學,小四一丁點都不記得了,她倒都記得清楚,帶著玉郎的時候經常念叨。玉郎會的那些,都是她教的。」

江海倒也不是不記得,只是讓他去想,他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但只要別人提一嘴,他腦子裡都還有印象。

像前一段時間玉郎一說青鳥,他就想起了「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和什麼「願因三青鳥,更報長相思」之類的詩文,雖記不起全篇,但也能想起來其中一兩句。

不過那天晚上他跟他媳婦兒說起那個事兒,埋怨她不解風情的時候,他媳婦兒還笑話他,說人家上學都學了滿肚子之乎者也,筆墨文章,他倒好,學了滿腦子的情情愛愛,酸不拉幾。

「三弟很好,只是到底不在眼前,五妹妹也很好。」江生說著,看了江留青一眼……如今月兒大了,到了該說親事的年紀,有些事還是得先和三叔提個醒才是。

江留青有些委屈。

自從當年出了劉氏的事,大家看他都跟看負心漢一樣,這確實是他的過失,他沒什麼好辯駁的。但月兒是他的親閨女,他也心疼的啊。

「月兒一向都好,只是在家裡難免操勞,我想著給她尋一門好親,待她出了門子,也能輕省輕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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