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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和鷓鴣接過裝著禮物的紫檀雕花木匣,再移交給身後的幾個小丫鬟。

張月盈不聲不響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聽他們閒談,若不是知曉她私下威脅他們的模樣,定被會被這副乖巧嘴臉騙了去。

不過一盞茶,楚太夫人遣了靈鵲來喚人,張月盈帶著張月芳夫婦一同回了山海居。

楚太夫人留夫妻二人喝了一盞茶,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讓他們去墜珠院看望生病的張月芬。

張月盈踢了繡鞋,隨楚太夫人坐在窗邊的羅漢床上,看祖母調香。楚太夫人舀了一勺沉香粉,問她道:「如今你也是要嫁人了的,禮部雖然還沒有擇定婚期,但估摸著就在年內。可從你三姐姐、三姐夫處看出了什麼?」

張月盈搖頭。

拳頭大的鵝梨被香粉填得滿滿當當,楚太夫人將削去的梨頂蓋上,用竹籤戳緊,叫春燕拿去小廚房蒸三沸晾涼,明日再拿回來。

楚太夫人一邊淨手,一邊對張月盈道:「你且仔細看著,那夫妻兩個之間怕是藏著事呢。」

第30章 觀舟賽你怎知,你不是我所選?……

日懸當空,京城已然完全入夏,空氣中隱約帶著熱意。

又逢端午時節,紅旗當空,鼓聲如同春雷陣陣。龍舟賽設在在汴河上,人流皆一股腦地往河岸擠去,去看龍舟競渡。

張月盈掀開車簾一角,遙遙望見汴河邊一座高挑的彩樓。

彩樓名叫觀樓,樓成於先帝時期,用於帝王每年登樓觀舟。今上並不愛看龍舟賽,觀樓接待的也變成了朝中的大小勛貴官員,不過最頂上的一層空置,誰知道皇帝會不會突然起了興致。

馬車在觀樓門口停下,小路子就等在那裡,忙上前來扶。

「勞煩中貴人了。」張月盈直接乾脆利落地跳下了地,鷓鴣抓給了小路子幾顆金瓜子。

小路子揣著袖子,引著張月盈往觀樓上走:「殿下訂的是三樓臨河的位置,既通風涼爽,視野也最是開闊。就等著王妃娘娘您來了。」

不論張月盈怎麼糾正,小路子對她還是一口一個王妃娘娘,她也懶得管了。

沈鴻影臨窗而坐,將樓下路邊的景象盡收眼底,知張月盈來了,正了正身,就聽門「吱呀」一聲開了。

只見一隻纖纖玉手撥開紗簾,走進一個穿著淡綠衫子的少女,比群芳宴那日顏色淺淡了不少,但眉眼彎彎,側頭正與小路子說著什麼,粉暈輕掃臉頰,顏如朝華。

少女輕抬紈扇,遮住半邊面容,扇面上繡著的卻是一對繾綣鴛鴦。

大抵正值妙齡的少女均有一個希望覓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美夢。

但他大抵要讓她失望了。

沈鴻影心想。

張月盈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福了福身道:「臣女見過襄王殿下。殿下是在看臣女這把扇子?」

被人抓了正著,沈鴻影當即移開目光,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面色卻紅潤了不少,解釋:「這扇子用的工藝精巧,難得一見。」

「這算什麼。扇子上的刺繡用的是蘇繡,淮陽那邊厲害的繡娘能夠將一根絲線劈作十餘根細絲,還可做雙面繡,兩面圖案花紋皆有不同。」張月盈莞爾一笑,指尖撫過繡面,停滯片刻,她道:「不過我卻不怎麼喜歡扇面上這繡樣,還是今兒出了門才發現,便懶得換了。」

這與他適才所想大有不同,沈鴻影聽了,難得露出了一點兒困惑。

張月盈翹起唇角,問:「殿下沒見過雌鴛鴦長什麼樣吧?」

「扇子上不是繡了嗎?」

張月盈臉上的笑更濃了:「這兩隻都是公的。灰撲撲的、長得像鴨子一樣的才是雌鴛鴦,它們可沒這麼繽紛濃艷的羽毛,可不就遭人嫌棄了。雄鴛鴦找人家春風一度後,便跑得無影無蹤,要去行下一場艷遇,留下寡母在一處,好不淒涼。」

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竟然是忠貞愛情的象徵,前世她知道的時候,便覺大受震撼,找同學吐槽了好久。她自顧自地說著,沒注意到沈鴻影眼底盪起了波瀾。

「我竟是不知。」他須臾溫和一笑,遮去了眼中神色。

河畔忽而響起了擂鼓之聲,聲如崩山。

這是要開始了。

張月盈和沈鴻影循聲望去,此處視野極好,遙遙便可看見河對岸碼頭臨時搭的高台上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身著蟒袍,在幾人的簇擁下登台,很是春風得意的樣子。

「那是二皇兄。」沈鴻影向張月盈介紹。

原來這便是和成王斗得不相上下的楚王,張月盈倒是頭一回見,不由多打量了幾眼。跟成王和沈鴻影外表如翩翩公子不同,楚王膀大腰圓,氣質英挺,不似皇子,更像江湖上扛著大刀走鏢的鏢師。也難怪,皇甫德妃出身將門,楚王更類母家一些,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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