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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榭用過了

午飯,張月盈和沈鴻影便去了福寧殿向皇帝謝恩。皇帝只說了些如夫妻同心之類的場面話,問了兩句沈鴻影的身子如何,給他分配了職差,讓他中秋後便去翰林院修書。

這差事清貴又悠閒,妥善地考慮了沈鴻影的身體,沈鴻影自然謝恩。

張月盈他們二人剛剛出宮,幾道旨意便下往了後宮。貶常才人為紅霞帔,廖女官被逐出宮,升許宜年為正三品婕妤,並賜下貢錦十匹。最令人驚奇的是正在閉宮的皇甫德妃被削成了太儀,黃美人被升回了貴儀,均是從一品,二人再次同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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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張月盈帶著沈鴻影回了長興伯府,算是補上遲來的回門。

其實,沈鴻影中毒的第二日,楚太夫人就來過襄王府,陪了張月盈半日,但祖孫倆乍一相見,便迅速親香在一塊兒,把沈鴻影徹底拋在了腦後。

沈鴻影無奈,只能被長興伯帶去了前院喝茶,對於長興伯話里話外的試探,他概不理會,只當是耳邊風,頗有情致地論起了道經。

回了久違的山海居,楚太夫人問起沈鴻影如何,張月盈只道:「殿下如今待我還算體貼,想來日後相敬如賓應當不是什麼問題。宮裡太后娘娘看著他的面子,也沒有為難孫女,反而賜下了不少東西。」

楚太夫人握著孫女的手,心算是暫時落下了一半。

忽而,門帘一動,春燕進屋通報:「太夫人,大公子聽說王妃歸寧特來拜見。」

張月盈柳眉稍顰,大堂哥張懷仁不是被發配在通州讀書,從前為了探聽伯府的消息,還惹出了當初春雨那一檔子事,怎麼突然回來了。

她看向楚太夫人。

楚太夫人道:「他跟著回京述職的通州刺史回來的,他去年便考上了舉人,瞞得是一點兒風聲都不露,通州刺史還要將三女兒許給他,送他回來當日便要提婚事,將大娘子給氣得不輕,你叔父也未見得有多高興。」

「春燕姐姐,你去問問大哥哥來找我是為了什麼。」直覺告訴張月盈張懷仁不是什麼簡單之輩,不覺得他來意單純。

春燕嚅囁道:「大公子說他是來應諾的,請王妃告知春雨的下落。」

第42章 桂花蟬殿下,你原來怕蟲子啊?……

「難為他還記得春雨。」

只是不知他特地來尋春雨,實際上究竟打著何等的算盤。

張月盈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她擱了楚太夫人讓小廚房特意給她備的牛乳茶在一旁,吩咐春燕:「就讓他去正堂等著,我得空了自會見他。」

說完,她又跟楚太夫人品起了玉顏齋新研製但還未發售的唇脂。新唇脂按所放色粉的比例不同,調和成了不同的色號,用了詩詞名句來取名。

最合張月盈心意的是一款日出江花,是前世一度流行的山楂紅,非常襯膚色。

楚太夫人看了只嘆:「我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也同你一般喜歡這樣鮮亮的顏色。」

隨手選了一款朝日長,粉色偏紫,很素雅的顏色。

張月盈又讓春燕端來了妝盒,拿起妝筆在楚太夫人臉上塗塗畫畫,楚太夫人一如往昔任孫女施為。

另一邊,張懷仁被晾在了正堂,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著山海居里的布置。大到牆壁上的四幅貼金花箋、多寶閣上的釉彩百花景泰藍大瓷瓶,小到他手中的天青色汝窯裂冰紋茶蠱,都叫他移不開眼,暗自估算著其中價值。

張懷仁是庶長子,並不招小馮氏待見,薛小娘在世時,他被拘在院子裡,沒幾年又被打發出京,沒見過楚太夫人幾面,印象里的張月盈也只是一個吃奶的小娃娃。他的消息並不算靈通,也就回府這幾日從下人口中窺得這位王妃妹妹的脾性,張月芬惹出的麻煩,讓她去頂鍋她還真去了,應當不是個難拿捏的主。

等到接近午時,連換了三盞茶,張懷仁方聽見正堂外邊傳來了稀稀拉拉的腳步聲。

門口的珠簾撩起一角,張月盈緩步入內,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她亦是頭一回見這位大哥哥,因春雨的緣故對他事先存了不好的印象,故意晾了一晾他,讓上茶侍奉的丫鬟悄悄觀察了他的行止,對他的性格大體有了譜。

她目光淡淡掃過張懷仁。

比之張懷瑾,張懷仁長相更加俏似長興伯。顴骨高聳,兩頰從兩側削下去,鼻樑卻挺得筆直,眼窩凹陷,那雙眼睛裡偶爾閃爍著野心的渴望。

與長興伯一般無二。

張月盈客氣道:「大哥哥到京數日,我都未曾知曉,實在是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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