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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四姐姐想得這般神通廣大。再者,我若真有白篤耨香,必當捏在自個兒手裡,然後奉給陛下,為自己求些賞賜。兩王相爭,成王殿下未必笑到最後,現在談將來,四姐姐為時過早了。」她擱下蓮花盞,眉宇間沒有任何笑意。

張月芬還待欲說些什麼,張月盈直接下了逐客令:「今日二嬸她們也來了,四姐姐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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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陰沉,狂風肆虐,暮秋之雨嘩啦啦地落了下來,砸得瓦楞噼啪作響,順著屋檐淅淅瀝瀝流下,院子裡的芙蓉花被打殘了

大半,破勢的花瓣沾了水,沾在了地上。

鷓鴣和杜鵑在屋裡溫酒,小爐上煨著的青梅酒里加了兩顆烏梅,清甜的香氣四溢,幾乎要將人肚子裡的饞蟲都勾出來。

張月盈坐在書桌前,翻閱著玉顏齋和百花樓新送來的帳本。

最近,玉顏齋沒有推出什麼新品,店鋪里的生意較為平穩,只要如常便可。倒是凝波會館那邊,意圖加入的夫人姑娘過多,已經超出了了第一批會員的限額,春雨特意來請她示下。

張月盈聽罷,道:「就按之前商量的,多出來的那些概不理會。」

物以稀為貴,若是凝波會館的會員爛大街了,甜水巷的生意也就做不下去。

春雨嚅囁道:「鬧著的人裡面有承恩公府的姑娘。」

也就是沈鴻影的表妹,春雨這才拿不定主意。

張月盈回頭瞧了眼沈鴻影,青年斜坐在羅漢床上,手持一卷書冊,絲毫不受淋漓雨聲所擾,自顧自地翻著書頁。

張月盈問他:「殿下可要為葉家表妹開個後門?」

沈鴻影自書卷中抬首,白束的烏髮一瀉而下,風姿如玉,蹙眉道:「不需,你的生意,你做主。」

「那便依殿下的意思,」張月盈吩咐春雨,「告知眾人,今後無論是何等出身皆無例外,要想進會館,全都得排隊等著。」

春雨應是。

她們又討論了一下其他瑣碎事務,理出了章程,春雨帶著帳本出了府,張月盈總算解放了。她像一條死魚一樣半癱在椅子上,直到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才懶懶地掀起眼皮。

「原來是殿下你啊?」

沈鴻影將一個酒盞和一個盤子放在張月盈面前,說道:「鷓鴣剛剛做好端進來的。」

張月盈手背觸了觸杯壁,尚且溫熱,瓷盤上放得是剛用小火炙烤過的江油米糕,外表有一層金黃酥脆的殼,秋冬之際,最合她的心意不過。

她腹中正巧有些餓了,三下兩下吃掉了大半的米糕,甜滋滋的果酒下肚,半眯著眼睛,砸吧砸吧嘴唇,表情饜足。

「我還可以喝。」酒足飯飽後不久,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面頰微微熏紅,她搖搖腦袋,拿著酒盞又啜了一口,試圖趕走睡意。

「困了就先去睡。」沈鴻影奪過酒盞,將張月盈打橫抱起,頂著鷓鴣和杜鵑驚訝的眼神,將張月盈抱入了內室。

張月盈一落入床鋪的懷抱,眉頭舒展,舒服得喟嘆一聲,抱住被子,往身上一裹,一個翻身,滾進了床榻里側。

沈鴻影揚手放下帘子,紗簾籠下,光線朦朧,少女睡顏沉靜。

他靜靜坐在榻邊許久,未曾移眼。

忽而,門扇推開,風雨入戶,小路子闖入內室,神情急切:「殿下,宮中來人,陛下有請。」

第68章 贈燈民女願將粵菜館併入其中,求得日……

紗帳低垂,粉面嬌俏的少女鬢雲微亂,一張小臉藏在群青色的錦被裡,朱唇微翹,模糊不清地囈語了幾句。

張月盈做了一個夢,夢裡狂風暴雨,而她在一葉小舟之上,隨波逐流,洶湧的浪花猛地將船打翻,她落入水中,強烈的窒息感撲面而來。忽然,她被人撈起,模糊中瞧見救她的那個人怎麼那麼像……

床帳上掛著的玉勾抖動,張月盈俶爾翻身,擁著被子坐起,靠在床頭低低喘氣,她摸了摸脖頸,剛剛的那種感覺竟如此真實,就好像有人親身經歷過那般。

「姑娘。」坐在小杌子上繡花的杜鵑聽到動靜,當即跑到榻邊,捲起床簾。

「現在什麼時辰了?」張月盈打量了眼外邊的天色,天已然全黑,屋內只留了床邊的一盞明角燈和案几上的一盞書燈。

杜鵑答道:「已經亥時了。」

「殿下呢?」

張月盈接過杜鵑遞過來的熱茶,喝了小半杯,潤澤了乾澀的喉嚨。

「一個時辰前,宮裡來人請殿下去了福寧殿。」杜鵑令春花和另外一個小丫鬟進來,點亮了四角的座燈,屋子裡瞬間亮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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