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1 / 2)

「這難道是人骨?」如陽郡王妃的語氣不可置信。

「大膽!怎敢將這般晦氣之物帶上殿!」成王當即斥道。

楚蒿皆不入耳,只對寶座上的皇帝道:「啟稟陛下,這便是明惠寺那具嬰兒遺骸中的腿骨。《洗冤錄》有載:『試令某乙就身刺一兩點血,滴骸骨上,是親生,則血沁入骨內,否則不入』。骸骨既在,康樂縣主之女身死否,依此一試便知,請陛下應允。」

皇帝看了眼大長公主,「信陽姑母,您意下如何?」

大長公主還未啟唇,已經冷靜下來了的康樂縣主搶先開口:「楚仵作,你這法子可有把握?」

楚蒿答道:「除《洗冤錄》,《南史》和《會稽先賢傳》等古籍均有類似之記載,卑職之師亦曾以此法助一人尋回親身父母遺骨。」

「那好。」康樂縣主咬了咬牙。

「同玉。」大長公主看著女兒有些擔心,怕她經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

康樂縣主卻很認真:「娘,是與不是,是生是死,總要有個結果,女兒承受得起。若生,便母女團聚,若死,女兒也要將她風光大葬,不叫她淪為無名冤魂。」

宮人取來乾淨的銀針,往康樂縣主指尖一刺,一滴鮮血滴落,落在那根細小的白骨上。

此刻滿殿的視線均匯聚在這個托盤上,忐忑地等待著結果。

太后忽爾低聲問張月盈:「影兒媳婦,你之前提過的滴血驗親與這個滴骨驗親有什麼區別。」

這可難倒張月盈,她又不是專業人士,哪能知道得那麼清楚,只答道:「皇祖母可莫要再提那事了,所謂滴血驗親,孫媳只是聽了些民間傳說,倒讓信陽姑祖母和康樂縣主那般失望過一回。至於這滴骨驗親,孫媳之前可是連聽都沒聽過。」

太后早猜到她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也不失望,神色淡淡地瞧著上面的動靜。

鮮紅的血滴在白骨上停留了幾息,並未滲入其中,而是順著骨頭的弧度倏爾滑落。

「這……」康樂縣主幾乎要喘不過氣。

楚蒿仔細查看了白骨上的痕跡,沒有一絲半點兒的血液透過骨殼,她對康樂縣主道:「恭喜縣主,此遺骸並非令女。」

康樂縣主終於能正常呼吸了,蒼白的臉色紅潤起來,幾乎掩飾不住發自心底的雀躍。

剛剛發生的一切意味著她的女兒尚在人間。

「不!不可能!」明鏡師太的神色瞬間變得凌亂,撐在地上的手霎時痙攣,止不住抖動,激動道,「我

明明親手將那個孩子扔進來著火的柴房,她怎麼可能沒有死?怎麼可能還活著?」

康樂縣主此時一顆心都系在活著的女兒身上,眼神期盼地望著沈鴻影:「襄王殿下,那個孩子是不是……」

她想問是不是柳南汐。

「就目前的所查有八分的可能。」沈鴻影如實道。

康樂縣主一時間又哭又笑,喃喃自語:「我就知道我的感覺沒有錯,當娘的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呢?」

楚王冷不丁開口:「四皇弟又是如何得知?」

沈鴻影豪不貪功,只言明:「這就要讓京兆府的孟少尹來說了。」

一身緋紅官服的孟修遠本站在垂拱殿角落的一根重檐金柱下,此刻應聲出列,從袖中取出了一方捲軸。

捲軸展開,上面所繪是一名女子的畫像,此女杏眼桃腮,容貌嬌俏,算得上一位佳人。

孟修遠介紹:「畫中人便是柳姑娘養母雪夜所遇女子。」

「這人怎麼瞧著有些眼熟?」

「不是說沒什麼人見過嗎?怎麼畫出來的?」

……

一時議論聲不斷。

「雖說按理不能擾亡者安眠,但微臣等徵得了柳姑娘的同意開棺,楚仵作以頭骨復原了這張畫像,多方查找下終於明晰了畫中人的身份——十七年前的禮部侍郎廖乗獨女廖秋娘。」

孟修遠將查到的舊事娓娓道來:「廖秋娘本有一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可當年廖乗突發重症,猝死在禮部衙門,家產被族中長輩親屬吞噬一空,將她一個孤女趕出了家門,更可憐的是沒了靠山的她也被未婚夫退了親,走投無路下只能投身明惠寺求個庇護之所。而這位背信棄義的未婚夫,高侍郎可要下官特意指你出來?」

此言既出,工部右侍郎高淮波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最新小说: 快穿,大佬她花式虐渣 快穿:別慌,天選打工人了解一下 臨州破曉 金牌媒人 炮灰女配靠醫術逆襲 他甘心成囚[GB] 重生九零訓痞夫,發家致富養崽崽 重生七零,大佬別撩,容我先虐渣 朕那失憶的白月光 我男友不可能是精神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