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今澤不滿。
「少主,整座紫陽宮都是您的地盤,您去哪裡不行?」左護法說。
今澤陰森森一笑:「我去哪都行,也不是他趕我走的理由!」
左護法說:「好的,少主。」
今澤:「?好什麼?你就沒什麼別的想說的?」
「哦,有的。」左護法想出來一條,「那位殿下為什麼突然出現?我收到消息,還以為外面出事了。」
前任教主死後,那個人不願意當教主,也不准今澤當,所以紫陽宮的人只好稱呼他為「那位殿下」,以和今澤區分開。
他這一問說到點子上,今澤怒道:「為了一個女人!女人!!」
左護法遲疑:「您找了女人,被他發現,所以他就把您趕出來了?」
「……不是我!」今澤咆哮,「是他!他的女人!」
左護法:「他的母親?表姐?堂妹?」
今澤:「你有病吧!」
左護法:「……應該不是那種意思的女人吧?」
今澤森然道:「就是那種意思。」
他說:「我以前總想當紫陽宮的老大。」
左護法還處於對「女人」的震撼中,聞言條件反射接道:「您就是紫陽宮的老大。」
「你別打斷我!」今澤蹲在地上不耐煩地擺手,繼續惆悵地說,「可那傢伙一直壓在我頭上,我咽不下這口氣。」
左護法從鼻腔里發出一聲,表示在聽。
「我本來想著,把他熬死了,我不就是老大了嗎?」今澤抓起一株枯草,狠狠往地上一摔,「可現在,他帶回來一個女人,我居然變成老三了。」
左護法開口:「那應該不能……」
「你別打斷我!」今澤猛地瞪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要是他們生了女兒,生了兒子,那我就成了老四、老五。再養個貓貓狗狗,我還用活嗎?我乾脆去死算了!」
左護法默不作聲。
今澤皺眉:「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左護法微笑:「少主,興許您誤會了,那位殿下應該不是貪圖女色的人。」
「我以前也這麼想,可你沒見他剛剛那副樣子。」今澤煩躁地揉了把頭髮,「他把那女人寶貝得跟什麼一樣,連我多看一眼都不准!而且你什麼時候見他跟女人一起?還摟著抱著?」
左護法語調帶了點怪異:「您說真的?」
「不然呢?」
沉默片刻,左護法撒腿就跑。
笑死,他又不像今澤一樣沒眼力見,這種時候當然是跑得越遠越妙,最好能去其他州出趟差!
……
殿裡的沈晝對外面的動靜一清二楚,但他懶得管。
他抱著華燈,從大殿一路走進密室,玄鐵門敞開的一剎,視野霍然明亮。
密室里燃著終年不熄的白燭,整個房間都由白玉砌成,正中央是一方十萬年玄冰打造的湯池,寒煙裊裊縈繞,朦朧了燭火的光芒。
三年前,他派今澤把這裡建造出來,偶爾練功失控會藉助池水冷靜。
除他之外,沒有任何人能進到這裡,今澤也不行。
沈晝來到池邊,要把華燈直接扔進去,但她死死抱著他的脖子,怎麼都不肯撒手。
僵持片刻,他黑著臉,順著台階走了下去。
華燈進到水裡,還是抱著他,只是換了個姿勢,從只攬脖子變成整個人纏住他。
他強硬地把華燈揪走,像揪起一隻落水的貓,儘量耐心地說:「你在這裡待著,我去給你煉一份丹藥。」
可華燈聽不進去,又伸手想要抱他,半閉著眼眸無意識呢喃:「沈晝,沈晝……」
她大概是難受極了,卻又不清楚該怎麼辦,只能一聲聲喊他的名字,黏膩溫軟,帶著鼻音,跟貓叫似的。
「沈晝,我難受。」她帶著哭腔說。
那習慣了對他頤指氣使的聲音,已經軟得不成樣子。
沈晝捏著她後頸的手指無意識摩挲了下,又把她放回了水裡。
眼看華燈再度纏上來,他一動不動,久違地感到了棘手。
其實這不是什麼大事,只要找個人雙修就能解決,他對這種事沒興趣,但有的是人可以。
他沒有禮義廉恥的概念,這些東西早就被他拋在身後的歲月里。但他記得華燈說,她不願。
她不願,所以只剩下一個辦法。
沈晝扣著她的後腦,體內真氣流轉。
對修士而言,真氣是極其寶貴的東西,有時連著修煉數日,都未必能得一縷,而且平素消耗極快。
但沈晝不在意,他把真氣不要錢一樣調了出來,在手心凝結成一個光團。
這些真氣比世上一切丹藥、法寶都要特殊,如果他想,甚至在特定情況下可以令死人復生。
只是沈晝沒這麼做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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