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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珈揪著靳氏的錯處壓了不知情的嚴夫人一頭已是讓她意外,萬萬沒想到陸珈還會把這事扯上靳家!

這就不是小事了。嚴家一貫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對陸珈如此,對靳氏自然也不會例外!

她掐著手心站了會兒,當下邁步上前:「母親!姐姐提醒得很是在理,那日但凡大嫂禍害一個成功,我父親都絕沒道理容忍,如此豈不是把父親給逼走了嗎?

「這樣他都不跟嚴家翻臉,嚴家難道還能相信他嗎?這當口大嫂的作為,實在不單純!」

「閉嘴!」

嚴夫人攥起雙手。隨後她目光一凜:「送客!」

陸瓔頓住。

嚴夫人站起來,深深看向陸珈:「丫頭,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陸珈也站起來:「若要收拾我,夫人隨時可以動手。我陸珈斷無翻天的本事。」

嚴夫人沉沉冷哼一聲,甩袖走出去。

陸瓔送她到門口,回頭看向陸珈,二人前後腳出門,走向前院。

身後仍有大批嚴府的人相隨,領頭的還是嚴夫人房裡的人。

姐妹倆一路無話。直到上了轎子,陸珈才握著陸瓔的手,沖她笑了笑:「回去吧。」

陸瓔雙唇輕翕,餘光望見緊貼在身後的下人,最後把嘴抿住,點了點頭。

轎子使出嚴府胡同,銀柳便在下方敲響了轎槓:「少夫人可知先前在嚴府有多險?」

陸珈看她一眼:「我知道。」

嚴家的那些勾當她或許知道的不多,可嚴府後宅的地形,她有什麼不知道的?

一路往後園子裡去,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就有護衛在側了。上回在白雲觀,是帶去的護衛保得她免受災禍,嚴夫人自然會在這之上做出防患。

他們自然不會明目張胆地下殺手,可是用點心思下個套,讓她背上個在嚴家「殺人」「放火」一類的罪名,卻是不難。就像先前他們所說的李家一樣,不管怎樣先扣帽子,有了帽子,用怎麼姿勢摁死目標就由得他們了。

當然,那是嚴家眼裡的陸珈,實際上的她,就算真沒辦法脫身,唐鈺他們怎麼會容得嚴家得逞?

進入檀香閣之前,她本是打算藉機大鬧一場的,反正嚴家不可能再相信她了,既然要搞,那就搞到徹底撕破臉,也省得再費心思跟他們唱戲。

她又不是真的在沈家水深火熱,她有點風吹草動沈輕舟比她自己還操心,她公公沈太尉雖說不待見,但該出頭的一點都不含糊,她還怕什麼呢?嚴家想干那就干!大不了到時讓陸階面上公布一句跟她脫離父女關係。

但沒想到嚴夫人那婆娘居然還拿嚴家乾的那些豬狗不如的事來妄圖震懾她,那血淋淋的冊子,樁樁件件都是他們嚴家人的「功勞」,就先前隨便一翻所看到的,就有好幾件是陸珈前世里曾經耳濡目染過,如今終於對上了號。

嚴家過往的罪行,實在罄竹難書。

那她不順勢往他們後院放把火,豈非對不起她嚴夫人這番安排?

行至路半時她又掀簾交代:「這幾日若有陸家那邊來的消息,多留意留意。」

……

孟崗山地處西北要塞,不過因為距離漠北尚遠,故而方圓百餘里皆為山巒。

山不算特別高,百餘丈而已,出事的懸崖接近山頂,路寬三尺,一面為山壁,一面臨崖,而崖下則為直垂到底,如非青天白日艷陽天,幾乎看不到底。

沈追他們到達這幾日倒算天公作美,連日晴天,但他們的行動卻並不順利。誠如來之前沈輕舟他們所掌握的消息,通往山下是沒有路的,不但山下沒路,原本幾條從別的山谷繞到谷底的路都已經被密林覆蓋。

好在沈追會看輿圖,頭兩日拿著近幾十年以來的幾張本地山頭輿圖反覆對照了幾遍,又讓他發現了三條線路。

而在這個時候,賀平也帶著錦衣司的人趕到了,為了跟他們搶時間,何渠又在山下找了幾個經驗豐富的獵戶帶路。

可是等他們把這三條線路逐一走下來,卻發現不是被塌下來的山石擋住了,就是早成了絕路,連原來的樣子都看不到,更別說摸索前進尋找到谷底的深潭了。

「這可如何是好?」有護衛憂心的看著懸崖上方錦衣司高高插起的旗幟,「按他們的速度,就快趕上我們了。若是讓他們發現了蹤跡,太尉大人和公子可就不好對外交代了。」

「怕什麼?」何渠道,「咱們找不到,他們也未必找得到。最多他們來了,我們先避開就是。」

「但我們還是得爭取時間。」另有護衛提醒,「離公子交代給我們的期限也不遠了。」

何渠便不再做聲,只把目光投向一旁還在鑽研著輿圖的沈追。

「假設銀子是隨著車輛翻入水潭之中,如果我是嚴賊,我也會在銀子運走之後徹底把道路封鎖了,讓人再也進不去。

「但除非運輸這批銀子的人全部都是嚴家自己人,否則經手的人怎麼甘心白白替他們賣命,而不給自己留些退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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