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自己的胳膊，看似順著周祈越的手指指向第一個字母，但是他的胳膊卻跟周祈越的胳膊貼在一起。
精氣順著接觸的地方流入謝南星的身體，他滿足地笑了一聲。
「笑什麼，跟著我念，『啊』」。
「餓。」
周祈越：「……是『啊』」。
「餓？」謝南星眨巴著眼睛無辜地看著周祈越，他們魅魔學校也沒教過這麼複雜的東西，只大概教了一點人類的語言。
周祈越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濁氣，接著教，「下一個，『喔』」。
「哦。」
周祈越真想把謝南星的舌頭揪出來看看，是不是跟他的舌頭構造不一樣。
「嗯？」
周祈越半天沒有聲音，謝南星忍不住側頭看過去，無聲地詢問周祈越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祈越不語，喝完了一杯冷水之後才繼續教。
一開始謝南星念得不熟練，但是教了兩遍之後情況開始好起來，與此同時，周祈越覺得自己的椅子，怎麼有點擠。
他低頭一看，謝南星大半個屁股都快要蹭到他的凳子上了，兩人的上半身也貼在一起。
周祈越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身上有點熱。
兩人身上都穿著薄薄的家居服，手臂貼在一起，謝南星的手指若有似無地蹭著他。
若是這樣也就算了，但是謝南星的腿也幾乎和他的腿緊貼著，還開心地一晃一晃的。
周祈越腦門一黑，忍無可忍地看著謝南星，「你到底是來聽課的，還是來貼我的？」
謝南星居然還認真思索了一下，果斷地說：「貼貼。」
這下周祈越的臉簡直黑得堪比鍋底，他捏著謝南星的後頸，就像是拎著那些不聽話的小貓咪一樣，把人丟到了門外，順便把聲母韻母表也扔出去。
「你自己在房間裡面把這個讀十遍。」
謝南星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周祈越拒之門外。
他委屈地撿起那張紙，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跟周祈越這樣的極品食物在一起，他當然學不進去。
不過那椅子還是太窄了，兩個人根本沒辦法坐在一起，硌得他腿疼屁股疼。
要是他能坐在周祈越的懷裡聽課就好了。
謝南星幻想著那個場景，他坐在周祈越的大腿上，兩人的身子貼在一起，周祈越一念，他就能感受到周祈越胸腔的震動。
可惜催眠今天已經使用過了。
明天他一定要試試。
第9章
聽著書房裡反鎖的聲音，謝南星知道周祈越是真的生了氣，他蹲在門口，捏著手裡的紙嘆了一口氣。
他們魅魔的語言和人類的不太一樣。
謝南星只覺得這上面的東西長得都一樣，不知道周祈越是怎麼分辨出來的，還能念得那麼好聽。
如果他也能念得那麼好聽，周祈越就不會生他的氣了吧。
這麼想著，他張大嘴巴，念著上面的字母。
但是剛剛念了兩個，他就想不起來周祈越是怎麼教的了，「啵，這個是破，這個是魔，夫。」
「停！」門被從裡面打開，謝南星本來靠在門上，周祈越這麼一開，他直接往後仰去，失重感讓他一瞬間抱緊周祈越的大腿。
「嘿嘿。」謝南星傻笑一聲，還用自己毛茸茸的頭蹭了蹭周祈越的腿。
周祈越額頭一片黑線，要不是謝南星是他撿回來的，他都懷疑謝南星是他哥派來折磨他的。
他晃了晃腳，謝南星的屁股壓在他的腳上，「笨蛋，你怎麼還不起來？」
謝南星這時從戀戀不捨地放開周祈越的腿，囫圇從地上爬起來，眼睛眨巴地看著周祈越，像一隻沒心沒肺的漂亮小貓。
「咳咳。」周祈越輕咳一聲，嚴厲地說：「我剛才是那麼教你的嗎？」
謝南星眼神亂瞟了幾下，說實話他也忘了周祈越是不是那麼教的，誰讓他一貼到周祈越身邊，他就什麼都忘了呢。
他低下頭，做出一副虛心接受批評的樣子。
周祈越就算再生氣，看到小東西都快被自己罵哭也不忍心再說了，「好了，我再教你一次，但是你不能再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