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麼晚了,你在跟誰打電話?」周祈越走過去,倚靠在陽台的門上。
謝南星打電話太認真,被周祈越的聲音嚇了一跳,急忙掛掉了電話,這副欲蓋彌彰的樣子更是讓周祈越氣憤。
「沒有誰啊,就是跟知樂哥聊聊天。」
周祈越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塊檸檬,說話間就往食管里榨著檸檬汁,一路酸到胃裡。
「你們關係倒是真好,天天都要打電話。」
謝南星沒看出周祈越的生氣,跟周祈越撒嬌道:「我也每天都跟哥哥打電話啊,你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哼。」周祈越輕哼一聲,心裡微妙的妒忌讓他想質問謝南星,「我和他誰更重要?」
但是這個問題實在太幼稚了,他問不出口。
「哥哥,我給你吹頭髮。」謝南星親親熱熱地抱著周祈越的手去給他吹頭,早就把沈知樂給他說的東西拋到了九霄雲外。
臨要睡覺的時候,謝南星才想起來要矜持,他睡在自己的枕頭上,卻覺得怎麼都不舒服。
這個枕頭雖然軟,但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而且謝南星懷裡不抱著東西,就感覺渾身難受,他看著睡在另一邊的周祈越,兩人中間還能再睡一個人。
周祈越跟謝南星對上視線,他想也不想地把謝南星拉到自己身邊。
手裡摟著謝南星的腰,一隻手從謝南星的脖子下面穿過去,讓謝南星睡在他的胳膊上。
謝南星被美好的身體環抱,一時間舒服了不少。
「你睡覺離我那麼遠幹什麼?」周祈越忍不住問道。
謝南星還沒想好措辭,用手戳著周祈越的胸,又把沈知樂拉出來給自己擋槍,「因為……知樂哥跟我說,我們不能這樣……」
「不能怎麼樣?」周祈越用頭輕輕地磨蹭謝南星的頭,髮絲微拂過他的下巴,痒痒的,但是因為催眠的原因,又帶上幾分酥麻的感覺。
「就是想我們現在這麼……這麼親密地睡在一起。」
「你忘了是誰抱著我哭著說不敢自己一個人睡覺,睡都睡過了,你現在反悔了?」
「什麼睡過了?」謝南星漲紅了臉,總覺得周祈越在調戲他,但是他又不沒有證據。
畢竟他們倆現在就睡在一起。
「好了,別管那些有的沒的,睡覺吧。」周祈越拍了拍謝南星的後背,像是哄著小朋友睡覺一樣,一下又一下地拍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幫謝南星搓澡的原因,周祈越夢裡出現了一些不可說的畫面。
夢裡還是那一節盈盈一握的細腰,不同的是,他的兩隻手都卡在謝南星的腰窩上,視線里不再只有晃動的腰。
還有……
如漲潮時被拍打的海岸,層層疊疊,晃出波浪。
周祈越的眼睛幾乎赤紅,謝南星的聲音黏膩,哭著叫他哥哥,「痛,哥哥,你慢點,慢點。」
夢境跟現實中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周祈越幾乎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他只能屈從於自己的本能,讓謝南星哭得更大聲。
在謝南星哭得梨花帶雨的時候,他還要捏著謝南星的下巴,強迫謝南星跟他接吻,再逼問:「喜歡我嗎?」
謝南星那一雙盈著水霧的眸子,眼淚終於掉下幾顆,主動親上周祈越的唇,「喜歡,喜歡哥哥。」
而現實中的謝南星此時也在忍受不小的折磨,他跟周祈越貼得太近了,周祈越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夢,此時正動著腰,離他最近的謝南星當然沒辦法倖免。
被周祈越就這麼撞醒了。
柔軟的睡褲讓他能最大程度的感覺到周祈越。
兩兩相貼,謝南星輕哼一聲,這一聲如驚雷炸響,給寂靜的房間裡增添了幾分旖旎。
謝南星只好捂著自己的嘴,周祈越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他只覺得原本如定海神針一樣被他枕在頭下的胳膊,此時也變成了幫凶,讓他成為被拍打的浪潮。
可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頭皮似乎都在發麻,視線逐漸模糊,看著周祈越都是在搖晃的。
夢裡的人還嫌不夠激烈一樣,摟在他身後的掌收緊,謝南星被送到周祈越面前,腿心也被強制撬開。
他如同被剝開的蚌,此時只能任由周祈越動作。
即使捂著嘴,也不時有幾聲聲音泄出來。
在夢裡的周祈越仍然不知疲憊,懷裡的人已經軟成了一灘水,除了會叫「哥哥」,剩下的只能依靠本能。
周祈越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熱,可總是臨門一腳。
焦躁的感覺讓他煩悶不已,謝南星的哭聲斷斷續續,可是他似乎又能聽到哭聲之外壓抑著的另一道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