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越就是要逼著謝南星承認,承認喜歡他。
「喜歡你,但是……」謝南星眼神遊離不定,嘴唇囁嚅,後來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跟周祈越說,我不能跟你結婚,因為等你完全喜歡上我之後,我就要離開了。我們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見了。
謝南星覺得這樣對周祈越太殘忍了。
他想從周祈越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手被緊緊抓著。
周祈越繼續逼問:「但是什麼,但是你不能跟我結婚,因為你還想有其他的選擇?」
「其他的?」謝南星被周祈越抓著手指有些發麻,他歪著頭疑惑地說:「沒有其他人,只有哥哥。」
周祈越本意是逼問謝南星是不是想離開,但是謝南星理解錯了意思,給他表了個忠心,他就一下子泄了氣。
他對謝南星總是沒有辦法,「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謝南星。」
謝南星還記得自己上次也問過周祈越這個問題,周祈越幾句玩笑話岔開了這個話題,現在輪到周祈越來問他,謝南星竟然也不知道要如何定義。
尋常情侶做的事情他們都做了,可是總卡在最後一步。
以謝南星的腦子,根本想不出周祈越是在他這裡討要名分。
他顫顫巍巍地說:「是哥哥弟弟?」
周祈越面色鐵青,掐著謝南星的後頸,「把舌頭伸出來。」
謝南星不知道周祈越要幹什麼,他乖巧地張開嘴,露出一截舌頭。
周祈越含-住他的舌頭,像是在吸果凍一樣用力吸吮,力氣大到謝南星感覺自己的舌根都要被吸出來了。
「再說一遍。」
「是哥哥弟弟?」謝南星重複了一遍。
周祈越現在是真的想罵謝南星笨蛋,他們倆都在這裡親嘴,謝南星還能說得出來是兄弟。
「我沒有兄弟……就有那麼一個半親不親的哥哥,再想。」周祈越咬了謝南星的舌頭一下,謝南星吃痛嘶了一聲,尾巴都蔫下來了。
「那唇友誼?」
周祈越恨不得扇那天調-戲謝南星的自己一巴掌,現在風水輪流轉,人留不住,名分也討不到。
「唇友誼能這樣嗎?」周祈越把謝南星的手還在自己還沒下去的地方。
謝南星的手掌被他的手掌焐熱了,手心又軟又熱,周祈越靠在後面的床靠上,喟嘆一聲。
「是……情侶嗎?」謝南星小聲說。
「當然是。」周祈越總算滿意,又開始套路謝南星,「你知道有句話叫——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叫耍流-氓。」
他的言外之意謝南星聽出來了,說謝南星對他耍流-氓。
「我年齡不夠……」謝南星蒼白解釋,周祈越輕哼一聲,「算了,你對我耍流-氓就耍吧,誰讓我栽在你身上了。」
謝南星囁嚅著唇,被周祈越抱在懷裡,寬闊的胸膛緊緊摟著他,他心裡忽然就滋生出許多依戀。
「哥哥等我年紀到了就結婚。」他回抱著周祈越,低聲呢-喃著。
謝南星覺得按照自己現在的進度,最多半年他就可以回家了,跟周祈越說這些只是為了讓周祈越高興。
周祈越自己又怎麼看不出來,心裡卻苦澀地想,謝南星願意跟他結婚就夠了。
「嗯。」他低聲應著,懷裡的人卻逐漸沒了動作,一看居然趴在他身上直接睡著了。
今天晚上是真的把謝南星累到了,他抱著謝南星去浴缸裡面清洗,把謝南星放到床上之後,自己去轉頭去了書房。
他從抽屜里拿出周盛衍上次給他的針管,針管裡面冰藍色的液體看著有些唬人。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把針管推進了自己的靜脈中。
等了十分鐘,身體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
回到臥室里,看著床上的謝南星,他這才知道了針管的作用,像是在強制抑制自己的心動一樣。
原本只是看著謝南星就在撲通亂跳的心,此時卻無比的安靜。
周盛衍就是靠著這樣,把沈知樂藏了這麼久嗎?
他苦笑一聲,上-床抱著謝南星,謝南星察覺到舒服的溫度,四肢就主動攀了上來,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抱緊了周祈越。
翌日,周祈越再次去找了周盛衍。
他們倆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幾年能見到的面居然都不如這幾個月。
「你注射-了。」周盛衍似乎並不意外地看著周祈越。
「嗯,這件事謝謝你,我們公司最近研發的藥品,可以跟你們合作。」周祈越略有些冷硬地說,「但是我要知道更多詳細的東西。」
周祈越是直接帶著合同來的,把合同甩在周盛衍面前,周盛衍拿起來看了兩眼,「真是下血本了,看來你很喜歡他。」
「不要說廢話。」